董薇晗拔出绣花针,这次对准了董晴右手的中指,“你可以嘴硬不承认,而我有的是耐心和你耗,就是等待时难免无聊,就喜欢找点事做。”
绣花针刺进再拔出,鲜红的血珠顺着针眼冒出来,指甲盖底下染红了。
董晴俏丽的面庞已然失了血色,眼泪止不住流,“我……我承认,你别,别扎了。”
董薇晗眸光晦暗,绣花针往绣绷子上的布上一扎。
下一秒,她把写好的证词拿出来,董晴不会写字,直接按了手印。
董薇晗收起证词,“那药呢?放哪了?”
董晴跟着常奎坐马车回来,纵有不安,大部分心思还是琢磨着姚公子反常的事。
她猜想事情败露了,连姚公子都被算计,心慌之余就想毁掉证据。
所以,回山河村的路上,她就找机会把装着药的瓷瓶扔了。
董晴如实告知,“扔了”
“明天给我捡回来。”
董晴不敢不答应,“行,现在,你能放了我吧?”
“梦是美得,你可以做一做。”
董晴没听懂。
不一会儿,她就明白了。
董薇晗把董晴的嘴用布团堵住,拿着绣花针继续狠扎董晴的手指,十根手指头戳了一遍又一遍。
董晴痛得直蹬脚,牙齿咬住布团猛晃悠脑袋。终于,董晴疼得晕了过去。
董薇晗站起身,瞟了一眼还没分出胜负的沈牧良和常奎,说道:“你这么护着她,那么,咱们谈谈。”
沈牧良闻言,他晃了个虚招,然后成功退到东屋内,站在董薇晗身边。
常奎动了动肩甲,自己没输,也揍了对方,可这人后面下手真狠,“你要谈什么?”
董薇晗凝眸,“我虽然还好好的,可她害我性命是事实,我去县衙击鼓告状,按照东绥律法,她少说也得做三年牢,你会不会保她?”
常奎眼眸低垂。
前不久,他才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生下的孩子。
爹爹重病卧床不起,他没争,甚至处处让着弟弟,结果继母还不放心,只因他是家中嫡长子。
最近这半年里,家里铺子的掌柜大多数投靠了继母。
剩下那几位支持他的掌柜都被打压,有的甚至牵连了家人。
他也没躲过算计,几次死里逃生。
是他蠢,父亲也糊涂,竟是都没看出继母虚伪的嘴脸,以至于与继母抗衡的势力都没有。
为了麻痹继母,他只能越来越混账,甚至为了一名乡下女子甘愿放弃继承家主之位。
事情到了这一步,董晴越是糟糕,这时他再去母亲面前求,反而更衬得他不堪。
此事会让族中长辈失望,没了长辈的支持,弟弟继承家主之位会更顺利,继母也会打消要杀了他的想法。
常奎说道:“我不会让她坐牢。”
“既然你保她,那你就把走后门送礼的银钱给我,我也省着往县里跑一趟。”
董薇晗不给常奎考虑的时间,继续道:“以你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对付我这个村丫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不过,你也不用张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利用她,却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不能捅给你娘知道,你最好祈祷我没事,不然……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