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族长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鄙夷,这时候知道才后悔,早干嘛去了?
“死丫头,你给我老实点!”
黄氏劈手夺过玉佩,又坐回了凳子上拍大腿,“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被你个死丫头给糟践没了……”
她,啊不是,合着这家女儿马上就要被沉塘了,亲爹亲娘就是这么个表现?谷小满满头问号。
好歹来个人据理力争一下啊!
摊上这么户不靠谱的人家,谷小满额头上直蹦青筋,看来要想不被沉塘,现在的她只有自救这一条路。
“谷小满,不是,我,绝对不可能跟人私通!”
听得这话,谷大福不咳了,黄氏不嚎了,黑子也不抖了,谷族长则是一脸的我就看你怎么演。
反正等会儿就要沉塘了,就当是听听临终遗言吧。
谷小满先是简单解释了自己的失忆,便开始上论据,“……听黑子说,那钱文才都二十好几了,父母双亡,游手好闲,舍了钱家去跟他,我是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矮矬穷?”
一边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边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街溜子,只要是脑子没坏的,都知道该怎么选好吧。
“那钱文才虽多有不足,那一张脸却还是很能看的,隔壁村有个寡妇,去年还想自带田地嫁给他!”谷族长立马反击。
这可说不清,据他所知,但凡涉及情情爱爱的事,别说脑子坏掉了,有些小姑娘那根本得叫没脑子!谁知道谷小满是不是这种情况。
行,算你狠,谷小满一噎,“那再说点儿别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钱文才的一面之词,我可没认过,要定罪,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