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禾一点就透:“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同她接触的。”
秦孀抄着经,缓缓道:“若是她真的如我所料,那么皇上叫我进宫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不外乎是徐贵人的胎被我弄出了问题,他正好可以借机发难,即便此计不成我也在他们手上,用我威胁周苏御还是很容易的,不过,”秦孀笑笑,摇了摇头。
期禾看着秦孀,笑着接口道:“不过他们没料到你竟然怀了身孕,还在进宫之前闹得人尽皆知,他们若针对你不利,百姓的唾沫自然淹死他们,那么他们自然只能把宝压在前者,所以徐贵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同你假意亲近……”
秦孀笑笑:“贺帝老来得子自然珍贵的很,若是皇子说不定还有争储之心,我作为太子妃,因担忧太子地位不稳,对其除之而后快也不是不可能的。”
期禾冷冷一哼:“便是她真的有了身孕,就确定是个男的?”
秦孀笑:“他们说是自然是。”
期禾皱眉:“那嫂嫂可有盘算?”
秦孀挑眉,自信对上期禾的双眼:“我见苏御那日已经暗示过他了,若是他听懂了,这两日也该有消息了……”
期禾疑惑的看向秦孀,秦孀则自信的笑了笑,回想起了自己那日的言语“贵人腹中是殿下的兄弟姐妹,咱们做长辈的自然要护着,不能让他有丝毫闪失……”
嗯,他是明白的!
秦孀知道周苏御在宫中是有些帮手的,那些人隐在暗处非必要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从前之事对此有个概念,而当亲自在桂花酥内吃出一张纸条以后,秦孀终于切实的体验到了这一点。
当时正是黄昏,秦孀读了纸条后正是晚饭的时间,徐贵人不出意外又派人来请,秦孀将纸条拢在衣袖内,淡笑着看向来传话的侍女。
那侍女一个深呼吸,努力将刚刚徐贵人的教的话记在心中,牢记今天的失明,若是能将太子妃带过去,那今日回去必定逃不过一顿毒打。
“太,太子妃……奴奴……”激动之下竟然有些结巴。
秦孀打量着小侍女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起身打断了她的话:“走吧。”
“啊……啊?!”那宫女一愣。
秦孀笑笑:“贵人盛情,却之不恭,妾身从命……”
那侍女包了一包眼泪,几乎是跳着转身给秦孀领路。
秦孀与期禾交换一个眼色,慢慢跟了上去……
徐贵人将宴席设在了湖心亭,四面环水,是个观赏风景的好地方。
见了秦孀,徐贵人便笑着起身迎接,热络的拉着秦孀的手:“知你诚心日日诵经祈福,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同样都是有身子的人,本宫心疼的紧啊。”
秦孀笑着点头,一双眼睛却偷瞄着四周,迅速摸清了周边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