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面容狰狞，“闭嘴，我警告你，不准侮辱我娘。”

“你娘已经疯了，被萧家抛弃，她只是萧家养的狗而已。”

顾明暖慢条斯理的说道：“倘若萧家不是怕失去顾家支持，不是担心顾诚报复萧家，萧老夫人和萧越岂会容你们苟活在这世上？我不明白，萧老夫人宁肯让萧越当萧家少爷，也不愿意让顾诚继续存在于萧家，你觉得顾诚会不会感激她？萧越，我提醒你，萧越，你不是萧老夫人唯一的儿子。”

萧越咬牙，“我会让我娘改变主意。”

“不必等她改变主意，萧越，你该庆幸萧越有一颗孝顺的心，他不似萧宝儿般自私自利，你也应该知道顾诚是个什么人，即便你把我送去北地受苦，我依然能过得很好，而萧阳不会丢下你的妹妹，萧越，我劝你赶快回京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顾明暖拍了拍手，一队侍卫涌入凉亭，萧越沉默片刻，拱手道：“今日是我冲动了，抱歉，我先行离去，顾姑娘好好休息，等候萧越的佳音。”

“我不等你的佳音，我怕你害怕萧越。”

“哼，你太小瞧我了。”

萧越傲然的挺胸抬头，向凉亭外走去，一旦决定的事，他绝不会再退缩，他不甘心输掉一切，尤其还是败在顾明暖手上，他会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

顾明暖微垂下眼睑，萧越，你真是个傻瓜，或者说你根本没弄明白萧越同萧焱谁更胜一筹，他只能算是一时侥幸，萧越是不可能斗得赢萧阳的。

萧越之前就输给萧阳了。

随着凉亭门口的侍卫撤离，萧越彻底走出凉亭，顾明暖轻叹一声，“我总算见到萧越的另外一面了，他并非无药可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狠辣果断，他也是有弱点的。”

萧越脚下停顿一瞬，转头看向凉亭里的顾明暖，“我是有软肋，不过这份柔软只为我的妻女和儿子，我不想同顾衍争锋，也不愿意伤害我的儿女，只求我的妻子能安度晚年。”

“我也想让他们安乐一生。”

“你……”

萧越眸色深沉晦暗，顾明暖不仅聪明，还有一股子倔强，她既然打定主意嫁给萧阳，就算萧阳是残废，她也会坚持下去，“我会把萧越当作兄弟看待，萧阳……我不想他伤心。”

她的眼泪突然滑想让他幸福。”

“萧阳对你来说竟如此重要？”萧越声音沙哑，“他究竟用什么打动你？你们认识的时日太短，不值得你付出一辈子！”

“我不信命运，也不信男人。”顾明暖抿了一口清凉的水，笑道：“我只信自己，信任我的感觉。”

“他凭什么得到你的喜欢？”萧越几乎咆哮起来，眼底闪过一抹嫉妒和愤怒，“他有哪一点比我强？我不服，他是庶出，我却是萧家嫡长子，萧越的名字足以记载进萧家族谱，我比萧阳更适合你。”

顾明暖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是被迫嫁给他的，你知道他有多凶残吗？他对我不好，我都能原谅他。”

“你……”

萧越攥紧拳头，顾明暖又道：“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惩罚背叛他的属下吗？你若是知晓，一定会后悔今日对我的逼迫，萧越，他不曾亏欠你任何东西，甚至他不曾同你交往过，他只是拿你当做一个同他相似的朋友，你们的交往，只是为了彼此取悦彼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