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顾延韬的两个兄弟。
她觉得他们不安好心,处处针对她,想要夺取顾家的财产。
张氏一辈子都是小妾。
她在侯府里,除了一副好皮囊,其他方面全是缺陷。她比较谨慎。
“他们要搬出去,正好。”顾瑾瑜笑着说,“等他们搬出去之后,咱们才好动手呢。”
张氏狐疑看着她。
顾瑾瑜笑了笑,不再多言。
顾瑾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将丫鬟们遣退了,只留下冬梅伺候。
“姑娘,您怎么知晓大老爷、四老爷搬走,对您大有好处?”冬梅好奇问。
顾瑾瑜笑而不语。
冬梅就不敢再问。
顾瑾瑜则低垂了眼帘,思忖着。
她在考虑,要怎么样才能弄到顾延韬的尸体。
“……大哥和二姐,他们是庶子,所以不能参与侯府的继承,只需要帮着管理府邸。
我和二姐,我们俩是嫡女,又是顾延韬的骨肉,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父亲的爵位。
顾瑾瑶是嫡次女,她不能进宗族祠堂,也不能入祖坟,只得另外置办墓室。”
“父亲生前,是不允许他们分家产的。”
顾瑾瑜叹了口气,“他们既然想分家,就必然要有借口,才能名正言顺的分家。我们且等等。
倘或他们没有借口,母亲也不能把我爹的东西送给他们。”
她的话,让冬梅醍醐灌顶。
“是,姑娘。”冬梅道。
顾瑾瑜笑了笑。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
“……我父亲当初娶我母亲,并非因为爱慕她。他是贪图我母亲的美貌,想纳了她当填房。”顾瑾瑜喃喃道,“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是举人,我祖母也赞成。
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中,婚姻很圆满,没有任何波折,就成了亲。”
“那您......”
“我也是。”顾瑾瑜打断了冬梅的话,“当初我刚满五岁,我父亲就带我出门拜访名师。父亲教授琴棋书画,我则读书习字,学习诗词歌赋。我们俩,琴瑟和鸣,很恩爱。”
“我们很少见面。”冬梅道,“我记忆中,只见过几次。父亲很严肃,他不苟言笑。您也一样。”
顾瑾瑜笑了笑。
冬梅似乎有点伤感。
顾瑾瑜握紧了拳头。
“......后来,他们吵架,我也是从旁劝解的。母亲不喜欢我父亲,我却很敬重他。
他教育孩子,很严苛,但不算失败。我很崇拜他,也佩服他。”
张氏是不屑和顾延韬计较的。
她的眼睛里,只有顾延韬,只要他活着就行。
“后来,父亲突染恶疾,卧病在床,我就常常在他身边伺候汤药。”顾瑾瑜道,“我知道,父亲有一个妾室叫赵姨娘。她很善妒。她不允许母亲照料父亲,甚至逼迫父亲抬举她为正妻。我母亲受尽委屈。父亲却没有怪她。
父亲说,她辛苦了,她是他的良人。父亲是个好男儿,值得珍惜。哪怕是我母亲,也没有错的地方。”
冬梅越发难过。
顾瑾瑜继续道:“母亲和父亲关系很僵。后来,我父亲过世,我们母女就分家了。母亲恨死了赵姨娘。”
顾延韬临终之前,顾延韬的确很疼爱赵姨娘。
顾延韬对待赵姨娘,和张氏对待张静云完全是两种态度。
他们都很宠溺张静云,甚至有点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