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骆寒宵误解了宛儿的意思,她想的是什么时候能够离开皇城,这个地方暗相环生,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生活实在令人心累。
宛儿失望地看了一眼骆寒宵,他没有懂,可能是并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吧。
“走吧。”宛儿黯然神伤。
骆寒宵顿时觉得她的情绪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看着宛儿自己一个人坐上了马车,也没有问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这里事情众多,你帮我暂时照看一下。”骆寒宵飞身上马,立马追起了宛儿。
宛儿坐在马车上,就是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尽管她觉得自己的难受很不合时宜,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和骆寒宵斗气。
两人宛如赛马一般,一个在前跑,另一个在后面追,穿过皇城人最多的街市,众人见两人一前一后来回追逐的样子,纷纷昂首相看,都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跑到了最后,宛儿这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没有道理,这才让车夫慢了下来,骆寒宵顿时就追了上来。
车行驶到了一个巷子中,骆寒宵从马上下来,两步便登上了马车,他窜了进来,一下子就将宛儿拥在怀中。
顿时间一股暖流就在宛儿的身上传递着。
骆寒宵还是不知道宛儿心中到底在生什么气,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和宛儿一起回了府。
一进府,便看见薛洋将军正在练着剑法,剑术宛如书法般行云流水,出剑收剑之间从容不迫。
骆寒宵刹那间也是看呆了。
薛洋将军这样的人才却一直不得重用,实在是凤国的一大损失啊。
看见骆寒宵回来了,薛洋立马赶了过来,寄人篱下就要看人颜色!
骆寒宵灵机一动,现在自己脱不了身,见薛洋这样能干,那为何不让他去大牢中看看方才的事情,若薛洋能够将这件事情完美解决,那再皇上的面前可不就是有功了嘛。
骆寒宵知道,寄人篱下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若是能够给薛洋机会让他能够立功,那既能够给他一个人情,也能够让他戴罪立功。
“薛将军,皇上让我去大牢审问一个犯人,现在郡主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还烦请您先帮我去看看。”骆寒宵又将今早宫中事情的原委全都说给了薛洋,希望他能够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薛洋听到了之后就像是一棵久旱逢雨的小麦苗,立马直立起来了,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看着薛洋将军夺门而出的背影,宛儿的脸上挂上了一种得意的笑容,自己的夫君就是厉害,聪明伶俐说的可不就是他嘛。
骆寒宵将宛儿带回了房间,如今已经入秋了,再也不能想夏天一样随心所欲了,就连椅子上面的凳子都被骆寒宵放上了垫子,生怕宛儿会被冻着。
宛儿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这几个月的账簿,虽然安道宽先前在作乱,但衣局的生意并没有遭受到非常大的损伤。
骆寒宵看着宛儿翻动着账单,生怕她会累着,两手一伸身边的侍卫就跑了过来,将宛儿手中的账簿全都抢了过来。
宛儿眼睛睁得比牛眼还要大,骆寒宵现在看着反了啊!
骆寒宵笑着脸,走到了宛儿的身边给她捶腿揉肩,嬉皮笑脸地竟然让宛儿没有心思再和他生气。
将宛儿哄好了,骆寒宵从房中拿出了一块地图,里面是凤国的江山。
他自从有了隐居山林的想法之后,就一直在物色着凤国有哪些好地方能够让他和宛儿逍遥地过一辈子,如今宛儿也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是将这件事情立马提上日程。
如今薛洋也是一个很好的将领,若是能将他培养起来了,那也算是自己的福分,是凤国的福气,这时候就真的能够撒手不管了。
宛儿的账簿被收走了,骆寒宵拿着更有意思的地图来和她商量,宛儿的兴趣立马被调动起来了。
碑镇周边的城市自然是从两人的计划中剔除了,这个地方距离姜国太近,隔三差五地就会有战事挑起,实在不是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两人的手指在地图上游动,两人仿佛心有灵犀,手指一前一后地移动着,最终交汇到了同一个地方。
济城四处环山,整个城市中都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其中好山好水更是数不胜数,树木葱岭令人舒心。
两人抬头会心一笑,看来是想到一块儿了。
“明日我就派人去那里调查一下,准备家具之类的可就要让夫人暂时烦心了。”骆寒宵眼中含着笑,仿佛美好自由的日子就摆在骆寒宵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