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宵一笑,“今日宫中发生了大事,皇上精神不振要休息,马上就有太监回来宣布了,咱们先走吧。”
薛洋将信将疑,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最近的皇城固若金汤,就连大臣召见都要比往常严格好些,这样严格的管理能生出什么事端来,实在令人想不通……
等出了宫,骆寒宵将事情的全部都和薛洋说了,后者被吓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那里想到宫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那你如今是?”薛洋见骆寒宵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特地问了一句。
“行刺的两人有一人还活着,皇上令我去从这些人嘴里抠出些有用的消息。”骆寒宵先告辞了薛洋便也步行往骆府走。
临走的时候,骆寒宵眼睛一瞟,这才发现了薛洋就连官服上都是一个个隐蔽的补丁,看来真的是穷困潦倒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不然如此寄人篱下的日子谁想过下去,更何况还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实在是有失颜面。
骆寒宵想着一定要在皇上的面前给薛洋将军美言两句,虽然可能没有什么用,不能让他直接洗刷完自己儿子做出的孽障事,可依然还能够给他一点补助。
“你去衣局挑一些男人的便装,按着薛洋将军的身形去买,一会儿送到府上,别声张。”骆寒宵吩咐了身边的小厮,随后便带着其余的侍从往大牢中走去了。
一路上他还在想着皇上对他的态度,可能只是因为他的能力才会对自己如此重用吧,若他仅仅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绝对不会受到他如此青睐。
这是利用还是赏识,骆寒宵竟一时间都分不清楚。
但现在也只有将皇上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了才好吧,若是什么都做不好,那皇上必定会找他的麻烦,到时候自己什么用处都没有了,那日子恐怕也不会很好过了吧。
想到这里,骆寒宵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
他停了下来张望着四周,看着周边繁华的景象,实在令他有些心酸,不值得。
可他依然还是要继续为皇上效力,凤国依然还有一些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炼狱中,若他都不再忠君爱国了,那还能指望那些只知道追名逐利的人想着百姓们的福祉吗?
突然间,骆寒宵觉得喘不过气来,身上的担子太多了,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办法脱身……
自己和宛儿说这个似乎也不好,毕竟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凤国皇室成员,放弃身份地位这件事她的母亲已经做过了,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惨淡的局面,凤宛儿身为她唯一的女儿,想必不会这样做……
自从怀孕了以后,宛儿就变得异常嗜睡,尝尝每日睡到正午都不想起来,可今日却突然醒了过来,先是闭着眼睛摸了摸身旁是不是有人,可一下子发现身边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宛儿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此时只有骆寒宵才能给他安定的感觉,可如今他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他到哪里去了?
“来人呐。”宛儿大喊着,在屋外的侍女立马进来,骆寒宵害怕宛儿有什么事情,特地排了一个新的值班表,又挑了一些府中能干细致的侍女服侍着宛儿,生怕她会出什么问题。
“郡主,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进啦的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就是一副机灵的样子,听着宛儿叫了一声立马就跑了进来,仿佛躺在**的是她的娘。
宛儿努力地坐了起来,乌黑的头发垂到了一边,她皱着眉毛,一脸焦急的样子,“将军呢?将军去哪里了?”
小姑娘也是刚换班来,骆寒宵什么时候走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跟着宛儿一样皱着眉头摇着头,“我可以去问问,郡主暂且等我一会儿。”
说罢,小丫头便跑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院子中的人照看着点郡主,一时间宛儿的焦急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给安抚了一番。
没过多久小丫头便将将军进宫的事情告诉了宛儿,她并没有添油加醋非要说得天花乱坠兵荒马乱的样子,只是很平常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随后便安慰着宛儿起身吃了些点心。
宛儿虽说心中不放心,却也被这个小丫头说得舒坦多了,随后便起了身子吃了不少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宛儿边吃着糕点便问着小丫头,她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个小机灵鬼。
“回郡主,奴婢叫樱桃,原本是安家的家仆……”
顿时,宛儿的糕点就吃得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