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药方递给了骆寒宵之后又跪到皇上的面前,方才的银针只是为了保气,如今这才是正确的治疗时刻。
只见太医又从医箱中拿出了另外一组银针,这一组和先前的相比要长上一些。
众人又注视着太医开始了新的疗程,生怕会有一些疏忽。
骆寒宵立马往太医院赶去,皇上生命垂危,自己作为臣子的虽然对他多有愤恨,却也不能够看着他就这样没了性命。
不知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他似乎就没有见过父亲,有些奇怪……
骆寒宵开始有些担忧了,他吩咐了身边的随从,让他会骆府看看骆凌是否在家中。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只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手心沁出盈盈的汗水,心中仿佛有一只兔子在奔跑。
拿着药回来,骆寒宵的心中也不是很舒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骆凌赶到麦城的时候城中的将士们将里面守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别说是骆凌了就连小鸟儿恐怕也飞不过麦城。
还好,军中还是有将士认识骆凌的,骆寒宵是他的儿子,而且骆凌本身在朝中的名声也不算难听,最终还是放进来了。
骆凌来了城中,这才知道原来骆寒宵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在城中守着的就只有一些士兵。
而这些都不打紧,当骆凌听见自己的儿子带着大量的兵往皇城去了,他的心中就开始感到忐忑不安。
能有什么事情让骆寒宵带着兵连夜往皇城赶啊,肯定是城中.出事了!而且肯定不是小事,是大事!
安道宽开始行动了!
骆凌立刻反应过来了,没有和城中的将士们打招呼,就立马再次跨上了马,往皇城奔去,可谁知这匹马已经跑了好些路程,如今没歇一下草没吃几口就又立马要往回跑,最终在半路上,马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连带着骆凌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骆凌已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近些年来总觉得骨头不太英朗了,果不其然这一摔,他的老胳膊老腿立马脱臼。
可现在这个地方正是荒郊野外的,几乎没有人能够来救他,更不用说现在整个凤国都是兵荒马乱的。
如今在这个郊野外,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可谁知,麦城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将他套进了一个袋子中,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逃不开。
世界陷入黑暗之中,骆凌感觉有人在踢自己,没过多久他便晕了过去。
韩群扎好袋子口,还用一根绳子将袋子封了口,随后便将袋子点燃,一瞬间火便烧了起来,在原本黑暗的世界中开辟出了一片光明。
韩群他也不是故意的,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就只能执行,这可没法子,如果今日他杀不了骆凌的话,回去之后只怕死的就是自己。
其实他很奇怪,为何迟迟不见有人动凤宛儿,明明自己这个好女儿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却一直没有人打她的注意……
但上面让干什么,他尽管做就好了,什么为什么之类的可就都不用问了,放在心中想反而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骆凌看着火光熄灭,随后他用脚提了提那个已经被烧干净的麻袋,心中很是满意。
“走了,谁让你是骆寒宵的父亲,有这样一个儿子也算是你这辈子造下的孽了。”临走的时候骆凌还嘟哝了两句,平心而论骆凌还是自己喜欢的一个人,但如今为了金子,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那匹马虽然倒在一遍,但并不是累死了,它只是没有力气一不小心脚滑摔着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它历历在目,它等着韩群走了便立马起身往主人的身边走去。
彼时活灵活现的主人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样子,只有一股被烧臭了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马儿也是通灵性的动物,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竟然一时间一倒不起,发出阵阵低沉的叫声。
太阳渐渐升起,世界再次恢复了清明,这匹已经饿了好长时间肚子的马最后一次抬起了它的头,远处似乎有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