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宽倒是安安静静,他已经走到了这么一步,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算什么,他还怕这个老头子不成,随便一拳就能够将他直接送上西天!
可是现在身边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出去的话也不见得打得过这一群训练有素的人。
所以安道宽还是安稳地在车上好好待着,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出去。
看着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要去皇宫,骆凌这个老东西应该是要将自己送到皇上那里,想到这些安道宽就不由得轻蔑一笑,他以为皇上对自己还有什么约束作用,如今的皇上,左右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而已,现在不把他给换掉,只是因为他有更想要的东西没有实现,但若是实现不了,安道宽也不介意直接一下子跳过。
他看着这个皇上已经将近十年了,看的眼睛疲惫心也疲惫,看着他每次做的决断,总是让人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幼稚的事情,而自己就是天生要过来替换他的人,若是能够换下来,那对于凤国的百姓也算得上是一件积德的大事。
当然安道宽做皇帝的原因很多,绝对不限于这些,他最大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要比骆寒宵更厉害罢了。
现在进了皇宫,安道宽的耐心就没有了,现在只要能够将皇帝拉下来了就行了,不管自己以后的口碑是怎样,明天能够做的事情放到今天就好了。
安道宽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着外面的大雨,似乎在和自己的内心一样酝酿着一件大事,在昏暗的环境中,安道宽薄薄的嘴唇锋利地如同刀片,在黑暗中宛如凌冽的寒星。
马车就这样行驶进了皇宫,安道宽没有一点点紧张,刚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还觉得非常的罪恶,心中也是狂跳起来,根本就没有原先的那样害怕,可能是因为视死如归吧,如今的安道宽就如同在刀尖上舔血一般,虽然危险,但他却毫无畏惧。
来到了大殿,皇上已经端坐在上面了,看上去及其威严,根本就不像是那个病恹恹的样子,看来这个老东西还留一手了……
但是就凭这他现在在朝廷上的势力,和自己根本就没法比,安道宽有充足的底气来和他对抗。
一进大殿,安道宽就看到周围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皇上还在生病期间,为了防止小人钻空子刺杀皇上,在这个期间一般都会增加皇上身边守卫的人数,以防有突发事件发生。
安道宽根本就不在乎,随便瞥了一眼之后就走到了皇上的正对面,两人目光相对,没有那么多的旁人,安道宽的眼神看起来及其挑衅,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当成一个皇帝来看,反而当成了一个村头那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身子不好还一堆破事,总喜欢拉着别人说三道四的。
“我若判你绞刑你可接受?”皇上直接说出了心中想要说的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今日就是来惩治安道宽的,若是这样都不惩治,那自己可就要被这些个家伙欺负到头上了!
安道宽听了之后随便笑了两声,“皇上为何要动死刑,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听着他这样明知故问,皇上更加火冒三丈,“还做错了什么?做错的事情你知道的可比朕要清楚多了!”皇上愤怒地咆哮,反倒安道宽显得更加从容不迫些。
“皇上这样说,臣可有些害怕了,臣实在惶恐不知啊。”安道宽装得楚楚可怜,而身边的人听见了只觉得分外的恶心,顺带着捏紧了各自的拳头,这个家伙实在太欠揍了!
还没有等到安道宽再嚣张一段时间,一个飞镖便猝不及防地扎到了安道宽的身上。
深深的,已经扎到了肉中,看上去就挺疼的样子。
安道宽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脸不可思议地回头,他看见了一个自己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人。
宛儿对安道宽是恨之入骨,别的就不用说了,就单单他如此险恶的用心已经能够让他记住一辈子了,当然也是时候来教训教训这个坏家伙了!
安道宽将身上的飞镖拔了下来,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样子,被自己爱着的人伤害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就算是被害得遍体鳞伤,也都甘之如饴。
这个飞镖是骆寒宵先前教给她的,没有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皇上乃九五至尊,怎么能容得你来质疑!”宛儿语气中透露着皇室的霸气,尽管她年幼的时候都是在边陲小镇长大的,但是小时候的经历并没有削减她骨子里的那种皇室的威严,反而让宛儿更加注重在特殊场合行为的行为是不是符合皇家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