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乐瑶这个贱妇三番五次地赶着事情不放过,这不就是专门令人恼火的嘛,如今这档子事,实在是令人烦心。
安道宽在书房中心烦意乱也看不进书,这些事可真难磨,不管是怎么做都是件难事!
这个申乐瑶自从去窑子里当了小g妇,却是认识了不少的官宦子弟呢,这可了不得了,一时间在皇城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凛凛,看得人心里不公,个个都巴不得去做g妇。
但是就凭他这点本事也想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三番两次地跑到府上闹腾,看着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
既然她自己这样不识好歹,那可就不要怪着自己不忍以前的旧情了!
安道宽暗暗地捏紧了自己的手,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愤恨。
几日后的清晨,宛儿照常出城去看看衣局,马上就要到正儿八经的夏季了,现如今来衣局里订衣服的人可多了去了,本来还以为衣局的规模盖得够大,现如今一看宛儿才知道,自己可算是低估自己的实力了。
但是今日她才刚出去,就听得城中的人议论纷纷的,看着众人的样子,就知道说的肯定是一件丑事,但是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城中众人这般八卦,方才宛儿看见了,就是原先最爱赚钱的婆子,如今也停下手来和城中众人来唠嗑了。
宛儿心中觉着奇怪,但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自己这个马车上安安静静地坐着。
突然间,马车颠簸了一番,本在车上端端正正坐着的宛儿都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有等到宛儿看清楚是什么人,就先听见外面一阵疯癫的笑声,仿佛是阴曹地府中野鬼的叫声一般,听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外面的喧哗声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本来在议论纷纷的城中百姓们也都围过来了,仿佛看戏一般看着这个人。
宛儿心中倒是好奇,揭开帘子看了一眼。
“你是何人,胆敢当了郡主的道!”身边的侍卫率先为她训斥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还是一如方才的那般刺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宛儿看着这躺在地上衣冠不整脸上尽是污.秽的女人,只觉得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或是现如今此般的气度,只是觉得和自己认识的故人有些相似,却又实在认不出是谁来。
看着躺在路边的女子身形如此憔悴,就连衣裤上都沾染了血,宛儿看着只觉得分外的可怜,想着自己无事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姑娘暂且不说脸上污.秽,就是谈身上的,也是衣不蔽体,在天子脚下竟然如此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宛儿走了下去,往女人的身边靠近,一边走一边还在解着自己的衣服,若是能够给她披着,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郡主,此女看上去不像是善类,还请郡主不要过去保重身子啊。”身边的侍卫劝诫着宛儿。
宛儿伸出了一双手,示意侍从小厮不要乱动,她想亲自靠上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周围的百姓议论声更大了,还从口中听出些污.秽难听的词来。
宛儿快要来到了申乐瑶的身边,依然没有辨认出来她原是自己的故人。
申乐瑶抬起了头,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她,原本清澈的眼睛中已经充满了红红的血丝,里面还有点点泪光闪烁,嘴上摆着的却是嘲讽的笑容,有几缕头发落了下来,看上去分外的落魄。
宛儿看着她的脸,竟瞬时间知道她是谁了!
“申乐瑶!”
宛儿退着步子,没想到一年未见了,她这个老相识的竟然已经换了样子,就连声音都不似从前了,多了些狐媚少了份骨子里原有的刚毅。
“她屡次来安府上闹事,百姓们都在传是被安大人给处置了……”一个知道事情原委的小厮走了上去将这件事情说给了宛儿。
宛儿先是瞪大了双眼,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又是一阵痛快,想着自己曾经没了的孩子,在看着如今落魄的申乐瑶,宛儿的心中那一口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气就瞬间被释放出来了。
“好,好啊!”宛儿大笑道,众人皆知温良郡主先前的孩子是如何没了的,皇族这般在城中大笑,虽不合礼法却也能够被城中的百姓所理解。
申乐瑶看着宛儿,心中却是异常地苦涩,左右今日都已经变成个残废了,那就拼了命给这被子再添一桩爽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