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宽挑着眉毛,这件事情他也是刚刚知道,竟然没有人通知自己……
“皇上理他了吗?”安道宽询问着后续,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身子进入了状态。
申涂听见他在问这个,心中就开始得意了起来,现在他需要得就是安道宽能够进自己的这个套中,那边的人告诉他,今晚务必准备和他们里应外合,但是安道宽如今还在皇城中,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在他之外竟然还跟了别的人,那他这个脾气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现在申涂就是想要将安道宽给搞到别的地方去,最好能够将他弄到碑镇去,让他和骆寒宵周旋,这样就能消耗很多的时间了,也能够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完成这样的一个任务。
“骆寒宵如今已经在碑镇了,昨晚有人看到他骑着一匹马飞奔而去离开皇城,看着这个方向,应该就是碑镇。”申涂努力地将安道宽引向一个歪的方向。
天边的鸟开始一只一只地归巢了,天色也逐渐地暗了下来。
安道宽的心中有数,自己想要骆寒宵彻底扳倒,让他绝对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有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才能让自己永远高枕无忧,否则终究还是一个心腹大患!
若是能够让骆寒宵战死疆场的话,那也算得上是这个不错的法子,毕竟姜国.军队这般强大,一个曾经的将军死在了他们的手中也算不得一个大事,况且这个将军还是被皇上贬为庶民的人。
安道宽的嘴脸已经开始忍不住地往上面扬了起来,中午又要扳倒一个死敌,足够让安道宽畅快好一段时间的了。
申涂还站在自己的身边,安道宽这才反应了过来,脸上又重新变得波澜不惊。
“你做得很好。”安道宽只是给予了他一个很简单的夸赞,但是申涂听见了这个夸赞了之后,就知道他进套了。
申涂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安道宽表扬了他,那他就要像摸猫毛一般将他的脾气给理顺了,这样安道宽才会摆脱自己那个多疑的性子,最终完全相信自己。
“碑镇那里你应该有人吧。”安道宽的声音小了些,眉眼中透露出了一分寒冷的光,虽然已经是春季了,但申涂看到了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不寒而栗,身子也抖了一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原来的神态,但是手依然还紧紧地抓着衣服。
“小的就是从碑镇出来的,在那里自然还有很多的手下,长生碑林中的那些人已经被大人收服了,都是一些精英,训练有素武艺高强,任凭大人差遣。”申涂似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准备地完美,生怕安道宽不采纳自己的意见。
安道宽挑了挑眉毛,平日里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般殷勤的模样,今日为何这般……他自然不是傻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自然有些犯嘀咕。
将计就计吧,在想清楚这个家伙要搞什么鬼之前还是先按照他想的那样进行下去吧。
安道宽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就听凭你的调遣了,为我安排一辆不要太引人注目的马车,我要亲自去碑镇瞧瞧。”
得意的笑容就像是从破窗中漏出来的北风,怎么都挡不住。
“你笑什么?”安道宽有意打探了一下,斜着眼看着身边的申涂。
“啊……”申涂开始犯结巴,“我这是为大人要除掉骆寒宵激动……”
听见了这样的回答,安道宽竟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看上去就像真的因为这个而高兴。
笑声在院子里回**着,随后渐渐地淡去,到最后开始消失留下令人感到尴尬而又后怕的寂静。
“我身边没有人,你可否陪我一起去?”安道宽又询问了一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申涂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后者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紧张了起来,申涂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这……回大人,小的还是留在皇城吧,你看这……女儿怀孕了。现在还在**躺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有什么不测那小的可就要恨死了,”申涂抬起眼睛看了看安道宽,看着他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况且,皇上要是问起来,我就能为大人辩解,若是大人在朝中没有个得力的助手,恐怕皇上问起来也是不行的。”
安道宽的心中已经有数了,他肯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但是现在安道宽还是在将计就计,虽然眼前这人在算计着自己,但是安道宽并不着急,就他这个头脑简单的样子,安道宽可不害怕能够做出怎样的大事。
“行吧,那你就在皇城给我好好把风。”安道宽说出了申涂最想听的话,随后就起身往韩燕儿的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