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和南麟前后来探望了一眼,见长孙凌已能起榻,喜上眉梢。
他们可以生疮流脓半死不活,但萧子淑不行。
这位先生,可以凭一己之力,搅动长安风云,令所有人慌张惧怕,又令所有人惊艳绝世。
他是可以帮他们夺得皇位之人。
是可以在沉雪居中稳坐泰山只需使计就能要了南稷脑袋的人。
长孙凌坐在瓦亭中饮着热茶,瓦片上的积雪正徐徐化着,雪水一点点的从瓦砾上滴落下来。
他身旁放着正燃得火红的兽金炭,整个身子都被烤得暖暖的。
炘奴从院外急匆匆的跑进来,至长孙凌身前行礼道:“先生,禹王殿下在茉莉居刺死了睿王,现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大王盛怒,已经叫人把茉莉居围起来了,禹王殿下也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长孙凌懒懒散散的点了点头,左手撑着太阳穴,右手翻着书页,沉声道:“下去吧,知道了。”
炘奴讶然道:“先生,这么大的事您也不惊讶一番。”
长孙凌面上带笑,“是我一手策划的,有甚好惊讶的?”
炘奴道:“您?您什么时候策划的?”
长孙凌一心两用,一边看着书本一边道:“那日与…..霓凰争吵过后回来时与傅玉说的,当时你去膳房洗茶具去了,没见到他。”
炘奴跪坐在案几桌前,问道:“先生为何突然对禹王和睿王开刀?”
长孙凌道:“是睿王殿下先对我开刀,至于禹王,一颗拉睿王下狱的顺水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