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澜被罗面扇牵着手腕到了长孙凌跟前。
他言语急切的问道:“阿姐怎么样了?”
长孙凌看了月若澜一眼,见他一张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心,沉默了半响,道:“没什么大事。”
“那阿姐怎么被你抱着?她怎么不和我说话?”月若澜略偏头的问道。
长孙凌道:“她....有点累,睡着了。”
月若澜自嘲的笑了笑,“阿姐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你也把我当小孩子,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别骗我!”
长孙凌垂眸,只得如实与他道:“你阿姐受了重伤,我得带她去药王谷找药王治伤。”
月若澜颤声问道:“很严重么。”
长孙凌没应声。
月若澜听他沉默,心里便大概知晓了月霓凰的伤势。
他立即道:“我也去,阿姐在哪儿我在哪儿。”
长孙凌看了眼昏迷的月霓凰,知道她是极为在乎这个弟弟的,便道:“.....好。”
他抱着月霓凰上了马车,护着她的头,让她睡在自己怀中。
冰河的气温很低,月霓凰手脚冰凉。
长孙凌拿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盖在她身上,用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她纤细的手。
长长的马车队离开了军营,浩浩汤汤的队伍,蜿蜒一里开外。
护送的蒙古军以及大燕雪狼骑加起来有五千人,四辆马车行在护卫军中间,不快不慢。
马车有些颠簸,摇摇晃晃,月霓凰被摇得半醒,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一身雪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她很疲累,完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意识只清醒了一会儿又昏睡过去。
长孙凌给她暖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要把月霓凰看出个窟窿洞来。
“要是你醒着,恐怕我这样看你,你又要扇我了。”
在燕王宫里,他想亲近她的时候可挨了不少耳光。
那力道,扇得他脸火辣辣的疼,每次都要两三天才能好。
长孙凌继续道:“我宁愿你扇我,也不愿你这样躺在我怀里。”
他轻抚她白皙的脸庞,眸光深情,这抹情深,像坚硬的匪石,除非化为齑粉,否则永不会改变。
车门被凛冽的寒风吹开,吹进了马车里。
长孙凌一身雪衣,绡锻浮动,似云似雾,俊美无俦。
他紧了紧月霓凰身上的狐裘,让她睡进被窝里,起身把车门关好。
马车里才又渐渐暖和起来。
他见月霓凰嘴唇皲裂,快要起皮,从一边柜子里拿出茶壶,倒了一杯,轻搂着她的身子,喂到她嘴边。
月霓凰慢慢的一口一口咽了。
“不咽多好,我就可以借着给你喂水的名义亲你了。”长孙凌自言自语道。
他说完,又心酸的笑了笑。
月霓凰恨不得他死,恐怕是不会心甘情愿让他触碰的。
他放回茶杯,“好了,不碰你。”
单方面的亲吻,没得到她的回应,一点也不快乐。
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
他要她整颗心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