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在冰河梅林外驻扎,延绵数里的帐篷,颇为壮观。
黑底金凰的旗帜在旗杆上迎风飘扬,威慑力很足。
月霓凰要做的就是让蒙古的旗帜,让敌人闻之丧胆。
凌冽的风呼呼的刮着,拂过人脸上时生疼。
月霓凰身上披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风。
她脸蛋儿本就白皙,雪色的狐裘一衬,更显她肌肤似雪,肤若凝脂。
一双眸子清澈潋滟,静若幽潭。
长卷的睫微垂,水盈盈的眸子半遮半掩,更显她眉眼韵味自成,百转风情。
微软的鬓发浮动着、缭绕着,身边红梅朵朵,倾国倾城,却好像不及她浅浅一笑。
月霓凰手中的埙已经有些旧了,但她舍不得扔。
旧物虽旧,可情意还在。
罗面扇一身青铜色盔甲来到月霓凰身边,道:“主子,冰河对面并无鲁军镇守。”
月霓凰面上有些意外,却没出声,只是静静沉思。
“宇文玺定是想引主子过冰河进南丘城。”罗面扇道。
“我知道,但绝不会这么简单。”
宇文玺不是傻子,诸国谁不知草原人不善水战,冰河正是他们反击的好时机。
现在撤兵引他们进南丘城,尽管鲁军布防严密,可她手下将士勇猛,鲁军战败的几率更大。
宇文玺一定能想到这点。
所以他撤去兵马引他们进南丘一定是别有目的。
“等几天观察下情况。”
她倒要看看宇文玺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
蒙古。
月霓凰帐篷内。
长孙凌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眼眸紧闭着。
他似乎极为虚弱,连着呼吸也很轻。
他已昏迷将近四十日。
那天他差点失血过多而死,是墨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长孙凌睫毛颤了颤,睁开眸子醒来。
长时间的沉睡面临着黑暗,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明亮的天色。
他睁开眼又立即紧闭。
浓密的眉头深深蹙起。
帘帐被人掀开,墨白端着药从帐外进来。
他见长孙凌终于醒了,松口气,道:“我以为你会在**躺一辈子。”
长孙凌撑着床榻起身,看了眼自己满身的纱布,眉头蹙得更加厉害,声音沙哑的问道:“她呢?”
“走了,回鲁国复仇。现在已经过了落北七洲。”
那个女人领兵作战能力很强。
个人魅力也很强。
这不,有一个人为了得到她的原谅,拿刀自残差点死了么。
长孙凌道:“我去找她。”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找?”
虽说伤口已经结痂,但身体还没恢复。
“我要去!”不去的话,等她报完仇就是鲁国君主,到时候想见她一面会很难。
墨白走至床榻前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他,“那也喝完药再去。”
他知道,他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这个人是个倔骨头。
认准的事,没人能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