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凰至蜉蝣身前,蹲下身子,目光略冷的直视她,“你刺杀我作甚?不是应该刺杀长孙凌?”
蜉蝣道:“你杀我主上,我自然要你偿命!”
“你哪个主上?我杀的大人物比较多,不知道你说的谁。”一句话月霓凰大概听出了她的身份,应该是鲁国某个权臣或者四个藩王培养的细作。
“河间王凰郡主应该还记得。”蜉蝣脸上带着强烈的恨意。
月霓凰起身,想起那个老头子来,“原来是他啊,在我手上死得比较惨。”
“你铲除了对宇文玺所有不服之人,结果到头来如何?你们月家被满门抄斩,而你也沦落为燕狗的囚奴!你可知,宇文玺不放心你还活着,派人偷渡来大燕杀你,只是恰好他派来的人联系上了我,宇文玺要我杀了你!”
月霓凰呆愣了片刻,突然笑出声来,悲伤的笑、嘲讽的笑。
他们五年朝夕相处,她掏心掏肺的对他,结果现在她都落难到大燕了,竟还对她赶尽杀绝....
她到底以前是被什么蒙了心,竟被他骗到这步田地。
长孙凌见月霓凰沉默,捂着左肩起身,走近蜉蝣,“鲁国细作现藏身何处?说出来,可饶你一命。”
蜉蝣冷声,“我不知道。”
长孙凌见她不说,也懒得审问她,道:“那就拖出去砍了,尸首悬挂菜市口十五日。”
他语气说的极为平淡,但字句却要人的命。他不稀罕她的硬骨头,既然不说那就死。不用她告诉,他自会把鲁国细作搜出来。
禁卫军统领答了声是,把蜉蝣拖了出去。
长孙凌看向月霓凰,酸言酸语道:“怎么,到现在你还伤心?”
月霓凰偏头瞪他,“我没病!”
长孙凌被她瞪得愣了半晌,摸了摸自己鼻子,略有些委屈道:“你没有就没有,那么凶干什么,本王又没骗你。”
月霓凰走至窗边坐下,“你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长孙凌:“......”
宇文玺要对她赶尽杀绝,和他有甚干系,怎么迁怒到他身上?
走至她身边,声音温柔,极为耐心的哄道:“好了,品性不好的男人咱们不想他,本王容你年少时看错人,年纪小不懂事,男人一张嘴最会骗,连你都被骗到,那说明宇文玺嘴上功夫厉害得很,没事。”
她喜欢宇文玺之前定没有与其他男人在一起过,不知道男人掏心掏肺喜欢上一个女人是会付出的,宇文玺就一张嘴会骗,什么事都没为她做过,而她以为嘴上说一声我爱你就是爱了。
若男人真心真意爱一个女人,又怎么舍得让她为自己上战场杀敌?会吃苦就先不说,战场上你死我活的,要真爱一个人就不怕失去她?
月霓凰恼怒,“我需要你容忍?我不是你的女人!”
“好好好,你不是,咱们别气了行不行?为宇文玺生气值得?”
月霓凰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