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凰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女人,是他从鲁国掳来的,她要敢喜欢旁人,躺在别人身下,他定将她抢回来,囚在这深宫里,日日伴着他,哪也不许去。
他要让她生十个孩子才行,属于他的孩子。让她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属于自己,身上的气息都只能是他的。
长孙凌怒意过去后,整个人冷静下来。
现在。
先把惩罚月霓凰的事情放在一边,到底是谁想把清音溺死在井里,才是当下最为重要之事。
清音武功甚高,宫里能害她的人少之又少,除非是有人了解她的喜好以此来骗她。
能骗到她的人,定然是她认识的,而她认识的人就是他认识的。
他身边江寒、高帛、墨白、花弄影、吴美人....
吴美人?
吴美人!
“高帛,吴美人昨夜怎的没来长宁殿?”
他不是让她来献舞吗?而她平常也关怀清音,长隐殿离长宁殿又不远,昨晚那么大动静她不知?
她是不知还是装不知?
高帛道:“老奴昨儿白日和夜里都没见着吴美人。”
“你把她传来。”
“是。”
高帛出了大殿,大约一刻钟时辰,吴美人一身浅蓝色长裙脸覆白纱出现在殿中,屈膝行礼,“妾见过大王。”
长孙凌盯着她脸上的面纱看,“为何覆面?”
吴美人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脸颊,“妾身昨日不小心吃了海鲜,脸上生了疹子,所以用纱覆面,怕吓着大王。”
长孙凌眸底闪过一抹暗光,“本王不惧,把面纱摘下来!”
吴美人眼帘微垂,长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慌张,若摘井一事定会暴露,到时候她就完了。
“妾....不敢。”
长孙凌眉目一凝,身上气势逼迫,让人不敢违抗,“本王令你把面纱摘下来!”
他声音极冷,带着极为强悍的气势,强烈的压迫感让吴美人跪下了身子,声线颤抖,“妾面容丑陋.....”
“摘下来!”若真是起了疹子,为何心虚得不敢摘?
吴美人身子抖如筛糠,吓得面容惨白,眸底慌乱,颤巍巍的摘下了面纱。
左脸颊一道深深的狰狞丑陋的划痕显露,那疤痕快要毁去她整张左脸,不忍直视。
长孙凌至她身边,双眸冰冷的俯视她,“谁做的?”
吴美人掌心冷汗直冒,浑身冰凉,不敢说谎,“月....月霓凰。”
他伸脚挑起她的下巴,见她眸中流下恐惧的泪水,忽然明白了。
月霓凰定是知道她要害人,但不知道要害谁,恰巧昨日清音失踪,她便知晓她要害的人是清音,所以她一人去了长隐殿逼问她清音的下落。
她脸上的疤是月霓凰逼问她的时候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