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无担忧的看着许狐:“今日的比试可是你的主意,若是裴越输了,你可就鲁平的媳妇了,到时可不能反悔呀!”
许狐云淡风轻:“绝不反悔!”
皇上点头“那好,今天寡人便当一回裁判!”
说罢,便对李公公还有那些前来观看的文武官员道:那就开始吧!”
李公公便将比试的方式、原则予以宣布:“比试分三场,一场相声一场揣骨一场射覆。以所试项目一一记分,分数高出者为胜。为了便于评判,相声、揣骨均只讲被试者的过去和现在,不测未来。比试的两人均须将两眼蒙住,以防作弊。”
李公公宣布完了。
许狐像裴越投去鼓励的目光,裴越淡淡一笑,眉宇之间带着自信的光彩。
比试开始了,二人的眼睛均被黑布蒙住。第一场为相声。鲁平先试。
只见一个太监从大殿后门走了进来,脚步轻缓,走到鲁平和裴越跟前后,突然叫了一声:“鲁大国师,你好哇!”
太监退至一旁站立,鲁平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人年约二十五六岁,当为宫中太监。”
李公公见鲁平不再讲话了,便问道:“还有什么要讲的吗,鲁国师?”
略加思索,鲁平摇头:“就这些了。”
李公公脸上带着让人不明觉厉的笑,遂对裴越道:“请裴公子亦为此人相一相吧!”
裴越的语气,气定神闲:“适才鲁大人虽然道出此人为太监,但对年龄的判断却颇有误差。依我看,此人年龄当在二十岁又三个月。此人少小失怙,由寡母抚养并供其读书。一十八岁这一年,因欠债倍受豪家欺凌,遂愤而自宫,自荐于朝,始得入宫当奴。此人话语中卑恭有亢进之音,必受重用。”
裴越的话刚说完,李公公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有一个鲁家人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刚刚进来这个太监的面前,一脸严肃的问道:“裴公子所言属实否?“
那小太监,连连点头:“一如所言,真是神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显得很诧异。
李公公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一分:“第一场的比试继续进行!”
说罢,他拍了拍巴掌,对着殿外喊了一声:“下一个出场!”
只见一个年轻俊秀的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衣服,披着长长的头发,那头发将脸尽量遮住,尽管她轻轻踏步而行,但脚步依然清脆有声。
她走到裴越面前,轻言轻语对裴越说道:“裴公子,奴婢这厢有礼了!”
说罢,女子便站到一旁,脸上带着笑容,却深深的低着头,不再吭声。
裴越未作过多的思考,开口道:“此人虽然故作鹤步鼠行,但难掩其阳刚之履;虽作女腔自称奴婢,但阴柔之声却无法遮盖咄咄之阳气,因此,可以断定,此人必为男子,且系习武之人。现应是宫中侍卫,年不过二十七岁。此人生性诙谐,机敏过人,深为吾皇器重,当为五品官阶。其父必为开国功臣,故能少年得意。”
裴越讲完后,李公公便让鲁平再相。
鲁平沉思良久,好像说话也没那么有底气了:“此人之女腔绝非虚假,实乃变腔所致;其步履轻巧,亦非故作姿态,乃所司之职使然。故吾以为,此人虽为男子,但却无男人之根器,乃宫中公公也。此人年当三十岁以上,在宫中生活至少十年有余。故可断定,他在前朝即为太监。正因如此,所以在本朝行为尤为谨慎,实乃循规蹈矩之人。”
他话音落地,宫殿之内便发出哄堂大笑之声,就连一向严肃的皇上也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