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我们跳过这个,我想说的是,你其实不止羡慕路漫漫有一个好妈妈,你还羡慕她的成绩突飞猛进,还羡慕她被一个品学兼优的男生喜欢上了……”
祁远说这话时,路漫漫捂住了脸。
周围的消防员叔叔们一脸牙酸的表情,路漫漫坚信,等救下了人,他们一定会抓住祁远暴打一顿。
然而,祁远还在继续:“这些,你统统都没有。所以,你眼红了!你觉得,凭什么我庄棣棠辛辛苦苦孜孜以求的东西,都被你路漫漫轻而易举地坐享其成了?”
“你胡说!”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庄棣棠突然爆发,身体往前倾,试图抓住祁远。
本该是援救的最佳时机,但是当事人情绪太激动,消防员叔叔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祈祷张牙舞爪的小姑娘,自己掉到阳台里面来。
“更重要的是!”祁远后退一步,突然加重口气,“路漫漫是你同桌!是你熟悉的人!这才是让你难以忍受的原因。如果路漫漫是其他班的同学,你见都没见过的人,祁远和路漫漫早恋?估计这只是你听过就忘的玩笑话!”
“你胡说!”庄棣棠尖叫一声,猛地从阳台扑下,一个纵身,扑向祁远。
所有惨烈的结果,其发生的过程往往只是一瞬间。
祁远料到,庄棣棠被戳中心事,会恼羞成怒地跳下来,找他理论,甚至想揍他一顿——他都做好了被揪头发、挠花脸的准备。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姑娘比想象中凶猛,她直接从一米六的阳台上扑下来——对准目标,扑到他身上!
祁远被扑倒的一瞬间,十分担心自己的后脑勺。手脚折了还是小事,可是脑袋坏了,路漫漫怕是要抛弃他了吧!
惨烈的结果,转危为安,往往也只是一瞬间。
被祁远以小人之心相度的路漫漫,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蹭着地面,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最后一秒,祁远的脑袋稳稳地落在软软的胳膊上,虽然,这胳膊的肉有点少,骨头有点硬,但好歹缓冲了不少冲击力。
路漫漫可惨了,因为祁远脑袋的冲击力,她的胳膊被拖着在地面上亲密摩擦,好在冬天衣服厚,虽然快疼死了,但应该没流血。
她的手背可没那么幸运了,当手背与手指上的皮肉“刺啦”划过地面的一瞬间,她硬生生感受到了灵与肉的质壁分离。
祁远倒在地面,蒙了两秒,睁开眼就看到路漫漫皱巴巴的小脸。然后,一滴温热的**砸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