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说:“老师,我爸妈在我四岁时就离婚了。”
尽管如此,祁远还是年复一年地在入学表上填上圆满的名字。
骆一济一颗心好似在走钢丝,放弃似的开口:“那你总得留两个联系得上的人名吧,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们也好联系的人。”
祁远规规矩矩地留了信息。
骆一济指着“林平原”问:“这位是?”
祁远眼皮一掀:“家里的司机。”
“那顾美娟是?”骆一济指着另一个名字。
“家里的保姆。”
骆一济瞬间觉得,有钱人的世界有点寒冷。此后,骆一济再也没有问过祁远他家里人,直到这一次课堂上不小心顺口提起。
他有些懊丧地看一眼讲台底下的祁远。
“老师您请啊,只要您请得来。”祁远满不在乎地垂下眼。
班里一众纷纷屏息敛气,一边怕炮火殃及池鱼,一边站在炮台上等着看好戏。
“下次注意啊!”骆一济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假咳几声,转头讲起了a=(Vt-Vo)/t。
普罗大众有的失望,有的嫉妒,有的暗自鼓掌,只有梁文康小心翼翼地往桌角挪了挪,给祁远腾出更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