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回拨电话一边开门追出去。
“喂喂……”两米八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出来。
电话接通的刹那,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和电梯里的人对视一眼……
冰冷如毒蛇一样的眼神,让司挺顿时忘记接下来要干什么。
怔愣的片刻,电梯已经下降,数字缓缓倒数。
“喂喂……”两米八有些着急,“你报警没有?你别傻不愣登的自己上……喂喂……说话呀……”
司挺回过神,对着手机喃喃,“走……走了,人走了……疤,他脸上有一道疤……”
不管如何,电话那头的两个人听到他的说话声,长吁出一口气,没出事儿就好。
“放心吧,我没事,不过,人跑了。”司挺有点儿沮丧,“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刚才看着我冷笑,他冷笑……”
“几岁?大概多高?体型怎么样?疤在脸的哪个位置?”两米八一套连环问。
司挺有些懵,仔细回想之后,老老实实回答,“比我大,比我矮,比我还壮,疤在脸上。”
几秒钟的静默,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
准确的说,是两米八极力压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的呼吸声。
“我能打他吧?下次见着他,我能打他吧?不会,我和他不会再见面。”
这话,不是两米八和司挺说的,是和正开车的江绾说的。
说实话,要不是气氛实在不允许,江绾挺想笑的。
司挺简直是个憨憨!
“我……我形容的不到位是吧?”司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话显得有些心虚。
听到那头说一句,“你自己觉得呢?”
这才绞尽脑汁找补,“络腮胡子,看不出来具体多大,我光注意他脸上的疤了,身高嘛……大概到我这儿……”
两米八被气笑了,“你不会现在拿手比划,以为我看得到吧?”
憨憨司挺瞄一眼悬空在自己鼻尖位置的手,觉得有点子尴尬,默默收回手,“在我鼻梁位置的身高。”
抬手挠挠头,听话的往家里走,“这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紧张嘛!”
两米八深呼吸几下,继续道,“长相,说具体一点儿。”
“疤挺长,从脑门到右眼奸诈……江洋大盗那样的狞笑……”
还没等司挺说完,两米八觉得自己已经耗尽所有耐心,“你别加这么多形容词和你的主观想象……”
算了,菜鸟嘛……
“在家等警察上门,再联系。”
“等等。”江绾想到一个问题,“有没有注意到他怎么进门的?”
“额……他背对着我开门,遮着,我没看清。”司挺看向对面的门,“要不我现在去看看对面的门锁?”
“不要!”
“不用!”
两人非常齐心,阻止他的举动。
“我报过警了,待会儿警察来的时候,你和警察说。”
说完话,两米八挂断电话,只觉得心力交瘁。
车子里只静默半分钟左右,江绾尝试安慰他,“好歹也有点儿可用的消息。”
两米八点点头,也对,起码知道身高大概在175公分左右,脸上有一道疤……
幸好,他已经联系自家老表,让他联系海城警方,只要上门取证,应该很快会有更多的信息。
一夜过去,尧城的天气有些温热,但温度依旧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柴飒起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看着手机里米一鸣的资料,19岁,念大学的美好年纪,但他只有初中毕业,念的是正常学校。
没有生病住院的治疗记录。
父母没有离婚记录,小卖部大爷说的是一鸣的妈妈进城打工后没回来,疑似跟人跑了。
父亲是个开大货车,常常在外开长途。
一鸣几乎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三年前在自己家的地址开了一间民宿,倒闭之后变成出租屋。
没有生病住院记录……
不生病头疼脑热很平常,即便有这样的状况,小诊所里打针吃饭不会有记录。
但是听小卖部老大爷的意思,他是在生病之后才不能说话的。
这样的状况,没有正规大医院的就诊记录吗?
当作一开始在诊所治疗,发生好端端不能说话这样的状况,怎么都会去大医院正儿八经的看病吧?
米一鸣没有就医记录,柴飒察觉一家三口居然都没有在正规医院的就诊记录。
光是没有就诊记录,柴飒不禁在想是不是两米八还没来得及查?
在两米八再三肯定查过的话语中,柴飒不得不觉得这一家人有点儿怪异。
看来,得再探探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