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借梦的指引,帮了容泽许多。
“那贺礼还有真金白银,我想将银子用来招兵买马,你意下如何?”容泽暗地里培养了兵马,眼下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曾庆的贺礼能解决燃眉之急。
反正都是不义之财,搜刮百姓。他也算是替天行道,没有收为己用,全都用在将士身上。
“再好不过,不过运输银两到底引人注目,如何掩人耳目是个难题。”林云染抚摸着小腹,目光柔和,“妾身有个计谋,王爷可愿一听?”
“求之不得,愿洗耳恭听。”容泽搀扶着林云染坐下,将书案上的书卷合起,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是透露出他极其谨慎。
哪怕是夜夜睡在身侧的枕边人,他也留了个心眼。
林云染同他细细说了。
“妾身愚钝,只能想出这个法子。王爷权当听听就罢。”她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晓得骄傲自满,又不显得谦卑,端的是不卑不亢。
“不,你的一番话令我醍醐灌顶,理清了头绪。”
他原先想着让那行人带着银子走水路,将银子塞进运送粮食的麻袋内。可转念一想,他想的出这法子。旁人未必猜测不到,抵达京城那一刻,只怕有人设好了天罗地网等他们送上门。
林云染湛然含笑,笑意清浅犹如那暮春时节绽放的花儿。容泽心里头蓦然一软,按了按她的肩膀,“云染,我决计不会辜负你。”
林云染听罢,笑意愈加浓烈了。
“王爷记得自己的誓言就好。”
她可不想如同梦里一般,重蹈覆辙。辛辛苦苦陪伴他几番出生入死,年纪轻轻就染了一身病,病垮了身体,最后无福消受垂手可得的富贵生活。
她本可以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受万民敬仰。
“王爷日理万机,又忙于冗务,妾身就不打搅您办公务。先行告退了。”
容泽依依不舍的送林云染出门,目送她袅袅婷婷的倩影渐渐远离视线内,才折身返回屋内。
眼中的柔情褪去,余下的唯有冷意。
陆景沉回府后,径直往书房走去。
路上砚池已经将今日府邸发生的事告知了他,便是砚池也认为阮婉此人邪乎极了。
陆景沉毫不在意,只是脚下加快了速度,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空****的,并无阮婉的身影。
不知怎的,陆景沉一颗炽热跳动的心就这么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凉透了身心。一股恼怒从心头蔓延至大脑,他攥紧拳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好大的胆子,不在书房里等他回府。跑去哪里偷懒了?
陆景沉俊脸阴沉的可以滴墨,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砚池哆嗦了身子。搓了搓胳膊,他怎么发现少爷他好像动怒了呢?
陆景沉不发一言,就转身快步往房门走,还没跨门槛,就见阮婉手里端着红木添漆盘子,正缓步向自己走来。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的对视,阮婉率先开口道:“少爷回府了,可曾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