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沉将未吃完的糖葫芦搁在一旁,拇指与食指微曲摩挲着,似笑非笑道:“然后呢?”
沈棠还没发觉他语气里的不对劲,一股脑的就把今天看到的八卦都告诉陆景沉了。顺带感叹一句,魏小郎君和秦闻玉实在太配了!
听完后,陆景沉面色稍缓,见沈棠还眉飞色舞的说着,不禁无奈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当红娘,给他们牵线搭桥?”
沈棠叹息一声,小声嘀咕着,“我倒是想啊,可惜秦大夫对魏小郎君无意。这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
“哎哟?你敲我头干嘛!”
沈棠捂着发疼的脑勺,十分茫然的盯着陆景沉,他最近怎么总是喜怒无常?
陆景沉面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眉眼深沉,教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淡然而笑道:“成日里关心他人作甚?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沈棠不满的反驳,“我这不是过得挺好的。再说,我这也是想着娘的吩咐嘛,查探魏小郎君为人品行如何。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能和他近距离接触。”
沈棠扯谎的功夫愈加炉火纯青了,并且还能面不改色,可以假乱真!
两人正说着话,沈棠听见外头响起杂七杂八的说话声。体内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她又想出去看发生了何事,凑凑热闹。
砚池再次推门而入,看了两人一眼,拱手道:“少爷,少夫人,是秦家表小姐在后花园里崴了脚。”
啊,是秦楚楚呀。沈棠顿时便没有那么好奇了,想的是,秦楚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不仅是沈棠这般想,就连陆夫人与陆芙菡也是这般认为。秦楚楚怎会无缘无故崴了脚,还在要启程回明都的时候,怎么看也不是巧合而是有所预谋。
陆芙菡冷笑连连,“秦楚楚以为这样就能多赖在府上修养些日子吗?做梦。”
明雪垂首道:“小姐,那咱们要去看看吗?”
“看她作甚?”陆芙菡从梳妆匣里挑出一支碧玉簪,对着菱花镜比划了一下插入鬓间,挑唇一笑,“跳梁小丑,自寻死路。”
客房内聚集了许多人,秦楚楚面色苍白的躺在**,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赶来。
在秦老夫人阴沉的目光注视下,老大夫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诸位,容老夫先为这位小姐查看一下伤势。”
当大夫隔着衣裙轻轻触碰到秦楚楚的小腿时,她蹙眉痛呼一声,“好疼。”
秦老夫人脸色越发阴沉,忍着怒气,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目光闪烁着惊疑与怒色。
“这位小姐的伤势有些严重,伤及骨了。要好好的休养,轻则十天半月可以恢复,重则几个月!”老大夫捋着胡须,沉声道。
“十天半个月?要那般久吗?”秦老夫人难以置信的尖声道,她可是打算就这几日赶回明都。
这回,楚楚崴了脚,耽搁了行程。要是丞相府和谷府怪罪下来,连累了越哥儿,那真是无妄之灾了!
“大夫,楚楚她只是崴了脚而已,有那么严重吗?”秦老夫人急急追问。
“老夫人,这位小姐伤的是脚,可崴了脚伤了筋骨也得休养呐。不然日后落下什么病根,可就是追悔莫及了。”老大夫语重心长的说明情况,可显然秦老夫人并没有听进心里,一心想的便是不能被秦楚楚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