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回府的路上,顺带买了糖葫芦。她是见红色的糖衣喜庆的很,又见卖糖葫芦的是位老妇人,心生怜惜。还特意又买了三根给金粿与银杏以及红缨。
末了,想了想,不能厚此薄彼。
又买了一根带回府给陆景沉,若是他不吃,那也就是自己的了。想想也是美滋滋哒。
有辆马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微风拂起车帘,沈棠隐约瞧见了一张熟悉面孔。
若她没看错,正是容泽。
而马车上挂着的玉牌为容字,想来是容府马车无疑了。
不过沈棠也没放在心上,总归与她无关。
陆景沉回府后,见沈棠不在屋子里,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砚池敛眉垂手而立,有些忐忑不安道:“少爷,那日谋害少夫人的人抓到了。但她一口咬定是无心之失,并无蓄意伤人。”
不仅如此,查了女子的底细就是个平民百姓,近日也没和可疑人物接触。怎么看,也仿佛就是个意外,不过这事关少夫人,还是不能马虎武断的。
陆景沉整个身子都靠在圈椅中,阖上了双目,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敲击着扶手,冷冰冰的开口道:“那就交由官府继续查办定夺。”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无法释怀原谅。他无法想象没有沈棠的日子,那样灰败又无趣的过往,尝过香甜便再也经受不住苦涩。
于他而言,沈棠便是蚀骨的毒药,他大抵也是中毒不浅了吧。
砚池张口欲言,眼角余光瞥见沈棠的身影,正要出声提醒。沈棠连忙用手比划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一直走到砚池旁边,沈棠又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砚池犹豫了一下,目光掠过沈棠背在身后的双手,目露疑惑。想了一下,也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合上房门。
陆景沉感觉唇瓣被人抵了什么,他骤然睁开双眼,目光沉沉的看着来人。
沈棠眉开眼笑的盯着他,手里还举着糖葫芦串晃了晃。
陆景沉眸光微动,舔了舔嘴唇,舌尖布满甜味。他喉结上下微滚,“沈棠?”
沈棠应了一声,邀功似得又把糖葫芦往前递了递,“喏,特意给你买的。”
糖葫芦红彤彤的,看起来很诱人。
陆景沉本不喜甜食,可今日却是鬼使神差的接过来,轻轻地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开来,在沈棠热切地注视下,勉强夸赞道:“嗯,挺甜的。”
沈棠呲牙一笑,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陆景沉案桌前,托腮看他,“夫君,你知道我今日出府见到谁了吗?”
陆景沉配合的问了句,“谁?”目光却还是直直的盯着沈棠的脸蛋。
“魏淳思,魏小郎君。”
沈棠也不继续卖关子了,只因陆景沉实在不配合,敷衍了事的问了句,根本没有期待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