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陆景沉低笑出声,动作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自己也盖好被子,一手揽着沈棠的腰肢,渐渐入眠。
翌日,沈棠起床时,就听金粿说了秦楚楚那边又闹事了。
这不昨晚秦老夫人痛骂尚书府大少爷与谷氏的事,不知被哪个缺心眼的下人听了去。竟传出府外,这回谷大夫人叫嚣着要上门还秦楚楚一个“公道”。
沈棠想想那个脾气火爆,犹如炮仗一点就炸的谷大夫人,心里默默为秦楚楚哀悼,自求多福叭。
秦老夫人简直是猪队友么,专坑自己亲孙女。
秦楚楚也是吓得花容失色,昨日被谷氏掌掴的恐怖回忆再次袭上大脑。她真怕谷氏带人气势汹汹上陆府教训她。
秦老夫人也是气的不轻,少不得又在屋子里大发雷霆,砸了好一通花瓶出气。
相比之下,鹤安院里,则是一片宁静。沈棠请安时,陆老夫人还笑眯眯的把她留下共用早膳。
听了嬷嬷禀告秦老夫人砸花瓶出气时,陆老夫人十分淡定的吩咐:“将秦氏砸的那些物什都记账了,日后待她们要离府时,一起索赔。”
听了这话,沈棠忍不住要在心里给陆老夫人竖起大拇指!祖母她可真霸气!
嬷嬷也忍着笑意,本来还忧心忡忡的脸色,此刻是容光焕发的。乐颠颠的去了秦老夫人那,委婉的将自家老夫人的话转述给她。
秦老夫人一听,险些没有气晕过去,手中举着白玉缠枝花瓶,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咬紧牙关,大嫂这是欺人太甚呐。
这几个花瓶能值几个银子?就这么小家子气?还记账?这哪里像将军府老太君的做派!
秦老夫人气的脸色涨红,愤恨的把花瓶重新摆回多宝格上。心想花瓶贵,砸个茶盅总没多少银子罢?
她方拿起茶盅,只见那嬷嬷眼皮微抬,“秦老夫人,这是陛下御赐之物,这可是价值千金呐。您手下留情。”
秦老夫人眼皮直跳,气极反笑,“你这老货诓骗我呢?陛下御赐之物,大嫂会拿出来用?”
嬷嬷正色道:“我家老夫人说了,秦老夫人是府上贵客,得仔细招待。府邸里什么好东西都要紧着您来,这不御赐的茶盅也特意从库房取出来,送来给您用。”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秦老夫人无话反驳。倒也不敢继续乱砸屋子里的摆设,谁知道其他的东西是否也是御赐之物?
此时此刻,沈棠正与陆老夫人用着早膳。陆老夫人用了小半碗玉米粥后,听得嬷嬷的话,心情大好的又吃了半碗粥。
觉得食欲大增呐,通体舒畅。
沈棠后面才知道秦老夫人在屋子里气急败坏却又不敢砸任何东西出气,在屋子里直跺脚,痛骂自己命苦之类抱怨的话。
“祖母,姑奶奶她们要在府里还要住多久呀?”沈棠咬着筷子问道。
陆老夫人轻哼道:“那就看她们的耐性了。”依据自己对秦氏的了解,她想必不用多久,就会抱着一肚子怨气的启程回明都。
“怎么,景沉媳妇也不喜欢她们?”
沈棠犹豫了一下,见陆老夫人面上的确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坦然点头,“我不是很喜欢他们。”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秦老夫人是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她的孙女秦楚楚也是个不安分的,至于秦越么,沈棠暂时还没和他正式接触,不能贸然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