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听完秦楚楚的哭诉,抱着秦楚楚,转身同陆老夫人道:“嫂子,你听听呐。我的楚楚受了多大的憋屈,你可要为她做主啊。要是老二家的知道楚楚在京城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可没法和他交待。”
陆老夫人可不会理会秦氏的无理请求,这是她们祖孙的事,扯上陆府作甚。想让自己给她们收拾烂摊子,痴心妄想。
是以陆老夫人直接道:“若是楚楚丫头真觉得受了冤枉,那你们大可告诉府衙,审理此案。让尚书府大少爷和楚楚当场对质,这样也能还楚楚一个清白。”
“这不妥罢......”秦老夫人果断拒绝,对方可是尚书府,要是迁怒下来,自己和楚楚就像一只蝼蚁,只有被碾压的命。
“有何不妥?府衙的青天大老爷处事最是公平,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能帮楚楚丫头证明清白的法子了。”陆老夫人沉着脸,三两句就把秦老夫人说的哑口无言,只有干瞪着眼的份。
“行了行了,清者自清。我累了,就不奉陪了。”陆老夫人懒得理会秦氏与秦楚楚,由着嬷嬷搀扶着,拄着拐杖回了鹤安院。
陆夫人自然也不会接手这烂摊子,只也礼貌性的向秦老夫人行了个礼节,也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花厅里的人陆续离去,沈棠也看足了热闹,拍了拍手,打算也回听枫院。
嘿呀,今天可真是太热闹了。还看了好几场好戏,真是有意思。
待花厅里只剩下秦老夫人与秦楚楚,她用食指狠狠的戳着秦楚楚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坏了我的大事,你就等着瞧吧。”
秦楚楚害怕极了,她怕秦老夫人一怒之下将她送回明都。届时她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回去,爹跟娘都会怪罪自己,指不定就胡乱给她许配一门糟心的亲事。
她这会儿是真的感到后怕,扯着秦老夫人的衣袖,哭的更凶了,“祖母,孙女真的错了。祖母,您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听您的话。”
秦老夫人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墨,任由秦楚楚痛哭流涕着。末了才恨声道:“擦干眼泪,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出息!”
秦楚楚眼眶里眼泪打着转,闻言也不敢反驳,只默默的垂首。
秦老夫人心乱如麻,秦楚楚别影响了越哥儿罢?她得罪了尚书府,尚书大人迁怒下来,日后见越哥儿当了官,会不会因此记恨为难他?
秦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暗自咒骂了秦楚楚好几遍。骂完秦楚楚又继续骂陆老夫人,胆小怕事。总归各种不如意。
沈棠今儿胃口好,晚膳用了两碗饭,这可惹来银杏与金粿的齐齐阻拦。
尤其是金粿,吐了吐舌头,“小姐,您不是说要什么来着?”
银杏笑着补充道:“小姐说是要减肥。”
金粿点头,“对,减肥。”小姐也不知从哪学的这个新奇的词。
“可是我今儿心情好,所以胃口就好了很多嘛。”沈棠在金粿即将要端走盘子时,眼疾手快的夹了一块鸡肉放入碗里。
沈棠与金粿斗智斗勇,玩的不亦乐乎。
陆景沉回府就听了秦楚楚今儿在尚书府被掌掴的事。对此,他目不斜视,只当听了件无关紧要的事。
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沈棠现在在做什么。想必也是一如既往的趴在床榻看话本吧?
思及此,他微扬了唇角,勾出一抹愉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