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去鹤安院陪陆老夫人唠嗑谈心聊天后回来,金玉与文琴得知自己要被赶出陆府的事。少不得要闹腾一番,然在瞧见红缨拔剑的动作后,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造次,麻溜的收拾东西。
陆夫人也隐约听说了这事,不过她目前一门心思都在陆芙菡的亲事上,无暇顾及其他。更何况那金玉与文琴都是听枫院里的丫鬟,沈棠有权力处置她们。
陆夫人很明智的选择没有插手,而是睁只眼闭只眼,此事就这般过去了。
傍晚陆景沉回府,沈棠正努力绣花样。她难得认真,全神贯注,陆景沉靠近了她也未发觉。
直到陆景沉开口道:“你绣的这是什么?肥鸭子?”
沈棠吓了一跳,手下一抖,险些戳到自己的指尖。
她指着宝蓝色锦布上肥鸭子,一本正经道:“我绣的是鸳鸯戏水。”
虽然这鸳鸯有些发福但是那也是鸳鸯的呀!怎么会是鸭子呢?
“哦。”陆景沉目光复杂,“这么久了,你的绣技还是一点也没长进,真是难为你了。”
沈棠“?”怎么还带这么损人的呢!
过分,委实过分了嗷!
沈棠气呼呼的捻着绣花针,狠狠地在鸳鸯身上戳了几下解气,“我这是叫别具一格,鸳鸯就非得瘦么,胖一点不也是看起来很有福气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陆景沉安抚似得拍了拍沈棠的脑勺,忍俊不禁。沈棠的脾性愈发大了,圣人道,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碰上沈棠,也只有顺着她的份。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得屋门外传来一道哭天喊地的求饶声,“二少夫人,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赶奴婢出府。”
沈棠蹙着眉,这不是金玉的声音吗?她怎么还在听枫院没有出陆府?
“怎么回事?”陆景沉挑了挑眉,沉声问。
沈棠歪着头看他,耸了耸肩,“一切都是夫君魅力无限,以至于金玉那个丫鬟对你生了非分之想。我就打发她出陆府,她大概是不情愿吧。”
说完,沈棠甚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眸。
陆景沉大致了解是怎么一情况,面色冷凝,冷声道:“既然如此,为何她还不滚出府?怎么,叫冤给谁听?”
在屋外清楚听见对话的金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怔愣住了。二少爷竟然不中已经的离间计,甚至吝啬的都不出门查看情况。
红缨掰了掰手指,她还真是好久没舒展筋骨了,这金玉还真是欠收拾呢。还想栽赃陷害少夫人,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金玉被红缨粗暴的捏着手腕,拉扯着走远了。银杏与金粿鼓掌喝彩,金玉这样耍小心机的丫鬟,就不用对她客气。
屋内,沈棠也没心思继续绣花,索性把绣花针插在绣棚上,丝线放回箩筐里。
“下次若还有这样的事,直接将这种人驱逐出府,不必客气。”
沈棠点头,她本来就打算赶金玉出府。没想到她自己贼心不死,还想打着陆景沉的主意。
陆景沉瞧着沈棠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唔。”
沈棠扒拉开他的大手,就又听得陆景沉轻笑道:“收拾一下出府,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