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徐府众人女眷流放边疆,而男子则是发配充军。但处死一个无关紧要的徐意然,简直是易如反掌,并不足以引起轰动。
“多谢殿下。”
“不必,你我之间,何必生疏了呢。”太子乐的卖个人情,再说陆景沉这次立了大功。这也就算是回敬他的一份礼物。
......
陆景沉回陆府的路上,忽然天空下起雨来。先是蒙蒙细雨,当马车抵达陆府后,则是转为瓢泼大雨。
砚池庆幸马车里有伞,春季多雨,电闪雷鸣的,远方的空中有闪电银光一闪。雷声贯彻,轰隆一声,格外震耳。
陆景沉在马车里,阖上双目。不知怎的想起白日徐意然说的话,沈棠前后变了性子,还说她是个妖怪。
陆景沉弯了弯,哪怕沈棠是妖怪又怎样,别有目的又怎么样呢。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下了马车,砚池殷勤的为陆景沉撑着伞,听着雨滴打在油纸伞面的滴答声,陆景沉进了府门。
他回来的晚,府上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有下人提着灯笼为他引路。
雨随着风刮进游廊里,砚池缩了缩身子,觉得这天忽然就变得有些冷了。
因是雨势大,沈棠吩咐听枫院的下人们早些歇息,银杏与金粿也被告知不必守夜。
陆景沉推开主屋的门,入目就是沈棠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牡丹轻纱灯罩里的烛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棠听见动响,抬起头,见是陆景沉回来了,目光盈满了喜悦,“夫君,你回来了啊。”
陆景沉应了一声,他肩膀的布料湿了一片,先去了耳房清洗一番。
沈棠忙让厨房煮了姜汤送来,静等陆景沉换了一身干的家常袍子进来,主动的接过干布巾给他仔细的搓着湿润的发丝。
陆景沉坐在黄梨花木椅上,任由沈棠轻柔地搓着自己的发丝。感受她恰到好处的力道,以及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帮陆景沉擦拭完头发后,沈棠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指着桌上还闹着热气的姜汤,“快把这喝了,驱驱寒意。”
陆景沉倒是听话的端起碗一饮而尽,沈棠托着腮盯着他,末了递上一颗青梅,“夫君,你还得忙多久呢?”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以后可以早点回来陪你。”
沈棠咳了一声,有些娇羞的眨了眨眼睛,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分明她就是想关心的询问一下陆景沉,表示自己对他的重视嘛。
“好呀。”的确,陆景沉忙的这些日子。沈棠的确是白日想他,晚上又看他太忙,不好缠着他。委实觉得有点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