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唔”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对对这些年你们闻府问表姐那拿走的银子吧。”说完,她便拿出一本账簿打开,姜璃有记账的习惯。这也正好派上用场,防止闻氏母女抵赖。
“去年元月初四,府上修葺,支出五百两。同年三月初五,闻松赌债八两金。五月婆母以府中开支为由,支五百两。诸如此类理由,不胜枚举。表姐嫁进闻府,兢兢业业,孝敬婆母,事事顺从你们。甚至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补贴你们闻府,你们却百般念叨她的不是。”
“甚至还想加害她,抢夺她仅有的嫁妆。我真是开了眼界,你们这般恬不知耻的人,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邸,表姐她可不能继续待着。既然你们也有意愿和离,正好一拍两散,劳烦闻夫人将这几年从表姐那拿的银两尽数归还。”
闻夫人听罢早就是面红耳赤,可碍于面子,她还是嘴硬道:“不能仅仅听你一面之词,我也要对账!”说着,就让管家带着闻府的账簿前来对账。
“管家,你来核对一下,这几年我们闻府从少夫人那拿的所有银两有多少!”闻夫人气势汹汹的说道,心道这些琐碎的银两加在一处,她们闻府也不至于拿不出银子还给姜氏。
可管家一听却是面露为难之色。
老夫人这不是诚心为难他吗,这几年府上的开支可都是靠少夫人时不时的拿出银子救济维持着府中的运转。尤其是采买和老夫人和大姑奶奶日常开销更是惊天数字。
闻府早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剩个空架子。老夫人却是习惯了大手大脚,并不会节俭朴素。
“怎么?你算不出来?”闻夫人惊骇住了,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管家羞愧的点头,直言不讳道:“老夫人,实则是这几年府上的开支大多源自少夫人。若是粗略算一下银子,大约是五万两白银。”
“什么,五万两银子?”小闻氏声音尖锐刺耳,满眼的不可置信。
沈棠打了个哈欠,“闻夫人,说话算数。那姑且按照管家算的,五万两银子你打算何时还给表姐呢?这样两清,互不相欠多好呀。你说是不是。”
闻夫人脸颊火辣辣的,好似被人狠狠地抽过巴掌一般,羞愧的无地自容。更是痛恨沈棠不留情面,不给她台阶下,还继续咄咄逼人问她归还银子。
小闻氏也是面色涨红,可依旧嚷嚷道:“这银子我们也是用对了地方啊,偌大的闻府要维持生活自然要开支。姜氏作为闻家媳妇,拿出点银子补贴家用又算什么?”
沈棠发誓她这辈子活到现在,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之人。
她冷眼看着小闻氏,“那闻松作为一个男人,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企图让自己妻子撑起整个府邸的开销,自己好去赌钱,流连烟花之地。凭什么要求表姐要对你们闻府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