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棠淡淡的“哦”了一声,抓了抓头发,脾气很好的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着她就磨磨蹭蹭的往房门走,陆景沉很是自然地牵起沈棠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沈棠:“?”呆呆的仰头望着他。
“我也去。”他道。
沈棠眼眸微动,瓮声瓮气道:“那我可以理解为,你要去给我撑腰吗?”
陆景沉微微颔首:“你说是那就是吧。”
沈棠没有回答,只是反握着陆景沉的手,同他十指交扣。
闻夫人悠闲地品着茶,一边感叹这陆府的茶真是喝完唇齿留香啊。比闻府的茶明显高了几倍档次。
小闻氏翘首以待,频频张望。
但当她瞧见沈棠与陆景沉携手而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来沈棠身侧那位玉树兰芝的男子便是陆二郎了。
陆景沉目光凉凉的瞥了小闻氏一眼,那一眼极致的阴冷。小闻氏感觉自己如置冰窖,全身都泛着冷意。
好在陆景沉收回视线,向陆老夫人请安。
他牵着沈棠落座,嗓音清冷,“不知闻夫人来访,又点名道姓要见我夫人,所为何事?”
闻夫人愣了愣,陆家二郎真是目中无人。
小闻氏却是不管不顾,张口就道:“我昨儿去衡芷轩买胭脂,哪知陆二少夫人有意刁难,还辱骂我是深山的母猴。”
陆景沉听罢却是挑了挑眉尖,侧目看了沈棠一眼,然后便慢吞吞道:“谁人不知我夫人性格温吞,脾气娇软。还有,她胆子小,莫要拿话吓她。”
小闻氏瞠目结舌,陆景沉他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沈棠犹如泼妇一般,哪里娇弱哪里胆小了?
便是沈棠也是心虚的干笑几声,心道,算了。既然陆景沉说她娇弱,她就娇弱胆小吧。
反正有人撑腰,她就乐呵看热闹就行。
陆景沉目光锐利若刀扫过闻氏母女的脸,语气平淡中含着一抹威胁,“若是我夫人主动与人争论,那也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挑衅在先。”
小闻氏不满地反驳,“陆二少爷,你这话可就是有失偏颇了……”
陆景沉冷声打断她的话,“那又如何。”
“有人昨日蓄意找茬,不守规矩排队,反而辱骂我夫人是乡野村姑。甚至想动手打我夫人,这事我还未找闻家算账,今儿你们却送上门来。怎么,还想恶人先告状?”
闻夫人见陆景沉面若寒霜,眉眼间覆着都是冷厉之色。她心下大致有了个计较,便想要出声圆场,“这,这事或许是个误会。”
说完,暗自扯了扯小闻氏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
小闻氏恨得咬牙切齿,陆景沉却是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小闻氏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你若是再敢胡乱攀咬沈棠,搬弄是非,休怪我不念你们闻府最后一滴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