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又说,“最近挺好的吧?”
我点头,“你呢,怎么样啊?”
“挺好。”陈识从口袋里掏烟,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唱片公司的人下礼拜就来。”
“嗯,那你们加油。”我答应了一句,然后继续看着陈识的手指,有点儿发呆的意思。
刚认识的时候,他指尖上的茧还很锋利,现在过去半年多,那里好像平整多了。我记得以前他跟我说过,弹吉他的人吧,一开始手指上的茧会越来越厚,再后来,又会越来越薄,最后啥痕迹都没有了,和学吉他之前一样。其实就是开始不习惯也没技巧,熟悉了之后,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感情呢,有时候也是这样,从越来越深厚,到越来越淡薄,好在局中人都学会怎么自保了,只是少了当初那份悸动,也说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遗憾。
发了会儿呆,陈识突然说,“你那天早点来?”
我想了想,点头。然后站起来准备走,被陈识拉住了,我看了看他握着我手腕的手,他很快松开,笑了笑,“再待会儿,我喊他们下来,练习完晚上一起吃饭。”
陈识说完就去拨电话了,地下没信号,他又说,“等我。”然后就跑到楼上去了。
过了两分钟吧,他们三个下来,还是刚才那样照常练习,这次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中间也休息的时间也是几个人商量着改一改编曲的内容,我就在一边坐着,结束时陈识走过来,“走吧,去吃饭。”
我看了下时间,“我得去打工了。”
陈识说,“那我送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