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嘛,livehoe里的音乐也是慢节奏的,一个挺沧桑的乐手用挺接近toshi的嗓音和不怎么标准的日语唱着X-Japan的《endlessra》,永恒的雨,下在我心底。
是真的下雨了,当我吭哧吭哧的回到自己家,站在镜子面前时,才发觉自己脸上湿的彻彻底底,都是眼泪,衣服上沾着斑驳的血迹,应该是陈识的。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难过很难过的梦,梦境含糊不清,我只记得自己在哭,望着陈识的背影哭了好久。
手背上,似乎还残存被他用手心包裹过的余温。
他好看的单眼皮,他手指上锋利的茧,他在唱歌时认真执着的侧脸。我细细的揣摩着,才发觉他的一切都自始至终的与我无关。
也是好久好久之后我才知道,陈识,他一直都是一个很通透的人。
他会想很多:你喜欢我,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喜欢我。你喜欢我,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喜欢你,我能给的就只有暧昧。你能接受吗?接受不了,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接受。那么,不如把这个不该有的念头彻底的斩草除根。
从陈识的角度,他是为了我好,帮助我去摒弃那个不该有的小心思。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好意给了我那三百多天暗恋一场致命的打击,我花了好多时间去放弃却未必能忘记。
几天后我收到陈识的短信:那天喝多开玩笑的。别当真了,好好和司辰在一起,如果他欺负你,哥帮你。
情人节过后,陈识再一次撤出了我的生活,或者说,他被我撵了出去。
寒假的后一半显得很仓促,开学前一周我拎着箱子轰轰烈烈的搬回了五大道的小窝,继续在便利店打工。
就那么一小丢丢的地方,我能遇见陈识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