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村里人哪个不晓得她是啥样的人?
女人都觉得王春兰就是个狐媚子,让自家男人见着她都要离得远远地,更不许伸手帮她。
久而久之,王春兰在他们村就再也待不下去。
想着有个孩子,显得自己更可怜一些,原本差点被她掐死的孩子最终留了下来。
从那之后,她就带着孩子四处流浪,只要有人愿意收留他们,她就顺势住到那人家里去。
等到呆腻了,觉得没了前途,就开始考虑换下家。
但他们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将之前所待的那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
靠着这样的坑蒙拐骗,他们母子俩过了这么多年。
中间也曾有人去县衙报过案,但那些报案的人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是自己贪图王春兰的身子所致,所以这些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直到祁治着手调查的时候,这些案子才又被翻了出来。
而王顺之前所说的在他们村跟着一个鳏夫生活了几年的母子俩,也正是王春兰和王庙两人。
“这么说他俩真的是骗子呀?”听了祁治的叙述,宋青心惊的同时,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可是他们骗的也太真实了吧!你去问问,咱村上多少人都说他们母子俩人好的很呐!哪里有一点像个骗子的呀!”
“娘,这你就不懂了吧?”祁治解释道,“有句话叫物极必反知道吗?正所谓人无完人,她越是表现的善良勤劳,像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就越说明她有问题!”
“对!”叶轻舟也才反应过来,“我就说一直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呢!就是这种感觉,她啥都做的太好了,好的让人找不到瑕疵!对我爹,对冬儿,比对她亲儿子都好,我就觉得不对劲。”
叶轻舟话音刚落,宋青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点奇怪,而且我总觉得那个王苗对咱家是不是殷勤过头了?不管咱家有啥事他都要来帮忙……”
“娘,您要是知道他这么做的缘由,就不会觉得奇怪了!”祁治顺便说了说自己的猜测,“我之前不是跟冬儿谈过吗?当时他说是王春兰让他跟轻舟说,让我在县衙给他找个差事的,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这王春兰咋会想起这茬来。”
“后来去叶家的时候,王春兰也时不时地就把话题往县衙的差事上引,然后岳父更是直接说冬儿干不了县衙的差事,要让王苗去!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俩人一定有问题!后来查了他们的底细之后才发现,这可能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闻言,叶轻舟一惊:“这么说,他们母子俩从进我家那天起,就已经啥都预谋好了的?包括设计冬儿跟田安的事情?”
祁治摇头:“你也别把他们想的这么神乎好吧!我问过杨婆,也让她查了,这王春兰之前确实是在河边住着,我怀疑那时候他们只是在咱村物色‘猎物’,后来可能是听说我在县衙当差,又打听到王春兰跟你娘有几分相似,所以就盯上了你们家。”
“至于后来那些事,对你爹好,对叶冬好,应该都是他们事先预谋好的,但冬儿跟田安的事,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想的那么远……”
不等祁治把话说完,叶轻舟就锁起了眉头,垂着头,愧然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说要给爹续个弦,王春兰母子也就不会钻了这个空,原以为是为我爹跟冬儿好,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他们……”
“这咋能怪轻舟呢?你不也是好心嘛!”宋青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要说错呀,这事还是怪你爹!你爹这个人呀,就是不听劝。但你说他不听劝吧,枕边风他倒是都记在了心里!那王苗虽然看起来是个好的,可冬儿才是他亲生儿子呀!他竟然忍心放任他离家出走这么久都不管他!”
提起叶老大,叶轻舟的心里也是有气的。
她确实没想到,叶老大会被王春兰拿捏得这么死,就连叶冬离家出走的事情都瞒着她。
但最可恶的还是王春兰那对人面兽心的母子。
叶轻舟一咬牙,转向祁治:“相公,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王春兰跟王苗是骗子,那为啥不抓了他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