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到叶轻舟脸上难得出现的一丝慌色,祁治苦笑着摇了摇头。
走之前他就知道,叶轻舟是个从来不把那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的人。
可她总以为清者自清,却忘记了人言可畏。
流言蜚语看似不过就是嘴上随口一说,却不知害了多少人家。
好在这一路上祁治并未说起关于流言的事,而是一直在跟她说这些年发生在他身边的趣事。
回去后,祁治就去找了宋青。
向她细细的打听了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才知道,原来村上的流言将叶轻舟说的那么不堪。
说完后,见他低垂着眼帘不说话,宋青有些担心:“三儿呀,这些可都是村上的人瞎编的,你可别信啊!轻舟是个好孩子,这几年我也看在了眼里,那个李虎是经常找她,还给她帮忙,但她都拒绝了,但咱村里有些长舌妇说的话难听了些,被李虎他媳妇儿听了去……”
“加上那段时间轻舟去码头干活,也是巧了,他后来也去了,这不就遇上了,这事儿轻舟也跟我说了,就是她当时觉得码头上还挺挣钱舍不得走,直到李虎他媳妇去闹了一场,轻舟才回来的。没想到他媳妇儿竟然追到了咱家来,争执之下俩人就动了手,但其实轻舟跟那李虎真的没啥!”
见宋青如此着急的为叶轻舟解释,祁治忽然就笑了,假意的白了她一眼:“娘,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呀?我咋觉得你疼轻舟比疼我多呢?”
“你这孩子!看来我还真是白疼你了,我对你啥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宋青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但我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了轻舟啊!你跟老大不在的这几年,可都是轻舟撑着咱这个家呀!”
“娘我知道!”祁治的脸色正了正,“谣言止于智者,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些流言是假的,可有些人偏偏就要做那没脑子的人,总觉得别人的放的屁都是香的,还有些人就喜欢编排别人家的事,而且越是编的离谱还就越引人注意。却都不想想若是有一天他们自己也被人编排又会怎样!”
“谁说不是呢!我当初就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宋青连连点头,却又义愤填膺道,“可那些人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就又开始嚼舌根,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甚至有些流言还被他们扒得有理有据似的,有些事要不是我都知道,恐怕连我都要信了!”
“是啊!这就是人言可畏啊!”祁治长叹一声。
宋青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又补充道:“对了,我记得之前听轻舟跟李虎他媳妇说过一句话,说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对李虎有啥感情,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听了这话,祁治眼神一亮:“她真是这么说的?”
“你娘我还能骗你不成?”宋青嗔了他一眼。
“娘自然是不会骗我的!”说着,祁治便起身道,“那娘先忙着,我出去一趟。”
说罢,不等宋青答话就跑了出去。
叶轻舟回来之后吃了午饭睡了一觉,然后就去田里看稻子了。
刚刚从他娘那里听到那番话,确实让他心里一阵敞亮。
如果叶轻舟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他完全没必要把李虎放在心上,因为他永远不会成为叶轻舟和他之间的威胁。
可是,就在他去田里的路上,就听到几个妇人坐在一起说闲话。
“我家相公说今天看到祁家老三了,说是他一大早的就陪着他媳妇儿去卖早点呢!”
“真的假的?祁家老三回来了?不是说他跟他哥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