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未锦隐隐有些畏惧,颜染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她为了那个素雨甘心下跪求她,两人分明不该是泛泛之交。
并不理会未锦心中所想,颜染附在其耳边轻声呢喃,“总有一日我会用你的命,来祭奠我的素雨。”
眼见颜染信誓旦旦的模样,未锦冷声嘲讽,“明慧公主好大的口气,你我可是帝女之名,一个宫女哪里当得起与你我相提并论。”
未锦是故意要激怒颜染,后者并不上当,只是话里有话的提醒,“夜深人静时你可是要小心些。”未锦闻言陡然厉喝,“你闭嘴!”
嘴角扬起一抹邪魅弧度,颜染幽幽追问,“怎么?怕了?”
“笑话,我堂堂未锦公主有什么可怕的!”未锦并不承认,但颜染不在乎的应声,“那你便好生等着,看我能不能要了你这条命,受尽素雨生前所有苦楚。”
闻言未锦大怒,“你敢威胁我?”
笑着摇头,颜染好脾气的解释,“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分明就是提醒,所有仇怨我都会一一还回去,赢的一定是我,知道为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未锦神情戒备,颜染抬手执起未锦一缕黑发,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因为我不怕你无所求,但是你们要的太多就多了顾忌,最终注定为勇者胜,你们必要付出代价。”
颜染表情越发诡异,未锦终是忍不住斥了一声,“不知所谓。”随即怒气冲冲的离开,颜染看着她的背影冷声呢喃,“欠了便总是要还。”这话也不知未锦听没听见。
之前流苏怕自己会忍不住,便没有进屋伺候,但又怕颜染吃亏,便留在门外候着,直到未锦离开才走进来急声问颜染,“公主就这么让她走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我要让她跪在素雨面前,让世人看个清楚这未锦帝女,到底是个什么德行。”颜染冷笑着应声。
但流苏话锋一转劝慰道:“您从回来之后便没有休息用膳,不如先梳洗然后用些吃食?”
“我吃不下。”颜染摇了摇头示意。
“素雨在天有灵,定会看见你所做的一切。”流苏隐隐哽咽,颜染却是越发不赞同的摇头,“还不够,仇敌未伏,我哪里有颜面让素雨安息。”
“这一切怎么能怪您,是那些卑鄙小人行事太过毒辣。”
苦笑着转眸拭去眼角泪滴,颜染沉声应道:“说到底还是我棋差一招,不小心被人钻了空子。”
“好在她们定是想不到,给她们的兵法竟是假的。”
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颜染诧异的追问,“谁说兵书是假的?”
得意的笑意陡然僵住,流苏面色大惊,“难不成那是真的传世兵法?”
“自然是真的,关乎素雨性命我哪里敢含糊,母亲留下的东西,岂是我三两下就能仿造出来的。”颜染回答的振振有词,流苏却是越发犹疑起来,“那怎么瞧着您一点都不着急?”
颜染明知故问,“我为什么要着急?”
“那样的天下至宝就那么生生送了人,还赔了素雨一条命,难道您就没有一点不甘心?”流苏诧异的回问,颜染却是冷笑着应声,“自然是不甘心,但该着急的人可不是我。”
跟在颜染身边时间长了,流苏自然是了解她的,疑声问道:“难不成您还有后招?”
“对付他们哪里还用什么后招!”
被颜染这么左一句右一句的吊着胃口,流苏终是忍不住嘟囔着,“公主,您莫不是信不过奴婢?若是真的兵法被人夺了去,还没有什么后招,以您的性子哪里会这么悠哉?”
怕惹急了流苏,颜染浅笑着夸赞,“倒是越发长进了,传世兵法是不假,但是那是我的母亲誊写下来的,原版的早就已经销毁,而且是我孟家独有的字体,旁人即便是得了也无大用处。”
“上官墨等人竟未察觉?”闻言流苏更是诧异,就像颜染刚才说的,那是长辈传下来的,自然是能看出些端倪的,上官墨难不成真是个草包不成?
高深莫测的勾唇一笑,颜染低声解释,“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我都或多或少用了标注,图文晦涩难懂,再加上母亲大才,那字体与寻常人用的看着无大异,但是意境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