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竟然耳熟至此。
花丛深处,梁思安娇俏的倚于上官墨的怀中。薄纱遮体,却十分的妩媚,让人不得不生出怜惜之心。
“王爷,你今日有没有选思安。”她撩拨着上官墨,手也在他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只见男子捏了捏她那小巧的鼻子,调笑道:自然,那些老顽固,你也不用与他们一般见识。何况这祭祀累人的很,本王也不愿你去遭罪。”
这番话宠溺的紧,梁思安似乎很受用,立刻便不争执了,乖巧的靠着,口气也变得甜美起来,“王爷说的是,我是知道的,你不用解释。”
他们难得一见,自是贪恋的多处一会儿。二人如许久未见的伴侣一般,旁若无人的诉说着亲昵。
颜敏拔开一角,透过缝隙很快便看见了这幅画面。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揪的不成模样,她面色铁青,双眼血红,似乎对面的二人是仇人一般。
若不是理智克制住了怒气,此时此刻,她定是想要冲上前去给梁思安一个耳光。她知道自己倾慕于上官墨,竟然背地里弄出这么多的小动作来。这让颜敏如何忍的下这口气。
早没了赏景的心思,颜敏拂袖离去,只有他们二人依旧浑然不知。
来到南门颜染已经入车了,流夕为她撩了帘子,也一并上去。一路上,饶是在要强的颜敏,此刻也忍不住眼眶酸涩。
而另一边却是不同的景象,流苏在帮颜染拆去厚重的发钗,只用一个莲花青瓷簪轻轻挽好,不让发髻松散开来。
“小姐总算是扬眉吐气了。”素雨递上点心,笑道:“先吃着垫垫肚子,等回了府里,想必夫人定会大肆操办,帮小姐接风洗尘呢。”
颜染轻笑,复问道:“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颜敏尽收眼底,想必是全部知道了。”
她意有所指梁思安与上官墨,其实颜敏最初本来是要去琉璎的,那处景色甚好,生长着奇妙香花,珍奇异草,更妙之处便是晚上能观赏到曼妙星空,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星,所以也成了后妃喜欢的地方。
只是方才她偷掉了君夜析在宫中的人,让一个宫女堵了她的去路,说是刘宸妃正在那赏花颜敏不宜觐见。宫中规矩繁多,她也毫不在意,便往另一条路去了,而终点等待她的便是无尽的沉痛与伤心。
颜染点了点头,复若有所思道:“只是她心思实在深沉,饶是如此,回来依旧面不改色。”
“想必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罢,小姐也别多想了。”素雨劝慰着,帮她更衣,又细细的补了补落下的脂粉,重新画了眉毛,方才作罢。
二人刚进门,便传来了圣旨。颜铭远忙不迭的带着一家老小跪于门前。上官宇身边的红人高公公亲自前来,他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襄城郡主蕙质兰心,舞艺卓绝,特赐为祭祀大典舞蹈,钦此!”
“谢主隆恩。”众人又齐齐的回了一句,方才作罢。
张若庭给秦婆子使了个脸色,装了十两黄金的荷包便递到了来人的手里。高公公见此,不由得喜笑颜开,“夫人真是客气了。”
话落,又将明晃晃的圣旨递到了颜染的手中,口中恭贺道:“郡主可好好准备着,三月十七那日,宫中会派车驾来迎接郡主。”
“有劳公公。”颜染客气的答道,笑的甚是乖顺。
那高公公甚为满意,也不由得俯了俯身,“老奴完成了万岁爷的交代,也该回宫去了,告退。”
颜铭远见状,亲自送了他出来。这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多少人想巴结都没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