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听后挑了挑眉道:“这自然是要看何时何地该做何事。如此良辰美景,我不说岂不可惜。”
话毕,他又将她揽的更紧了些。二人看着满天的绚烂,沉醉在这欢愉中。
回来后,颜染在湖边遇上了颜娇。她如今仿若看不见人一般,横冲直撞,险些将她推倒。
感觉到有东西阻碍了自己前行,颜娇这才抬起头来,见了是她,瞳孔忙紧缩起来,露出一副十分惊恐的表情。
“二姐姐,怎么见了我这样害怕,可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颜染调笑着看她,不想对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这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你胡说什么,放心我禀报父亲去。”
说罢,便又急冲冲的向自己的院子奔去。
真是莫名其妙,颜染摇了摇头,便没有多想的走了。
次日,秦婆子一早便敲响了颜染的门。流苏揉着惺忪的双眼前去打开后,一见来人,忙清醒过来了。
“秦婆婆,你怎的如此早便过来了。”
只见对方奉上手里的托盘道:“我这是给缈风楼送新做的衣服来了,顺便也来给四小姐赔个不是。如今天气寒冷,河道结冰,航运也被迫停下了。往年给小姐们制衣的蜀锦今年没那么快送到,所以四小姐的衣裳便要过些时日了。”
说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院子,又问了句:“小姐怕是还睡着吧?”
“是呢。”流苏应道,颜染一向贪睡,少不了要辰时才起。但看了看托盘上的衣服,颜色均为暗色系的,所以她猜想道:“这些是给四少爷的罢。”
“正是,今年少爷们的衣服前日刚完工。昨日四小姐出门去了,所以今日才送来。”
“秦婆婆有心了。”
流苏微微朝她行了一礼,二人又寒暄了片刻,便走了。
关门后,她将东西端去了屋内,颜染此时已经有些醒了,她迷迷糊糊的问道:“谁来过吗?”
听说是颜澈的衣服到了,又补了句话:“如今学堂也是寒气颇重,你且先给他送去罢。”
流苏应声退下,忙用袋子装好前往家学。
等颜染醒来后,她早已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脸盆服侍她洗漱。
“送去了吗?”
“恩,小少爷如今学的可认真了呢。”
听到颜澈的消息,颜染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道:“这自然甚好,澈儿作为男子汉一定是要好好念书,以后方才能出头的。”
流苏刚要应下,素雨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
她本是个沉稳的女子,鲜少会如此的冲动。今日却是一反常态,这让颜染觉得有些疑惑,不由得开口道:“别急,慢慢说。”
“小少爷……小少爷他突然晕倒了。”
“什么!”
颜染手中的杯子一下子便砸碎在地上,她的脸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素雨微微缓和过来后,她才道出了缘由。
今日一早流苏给颜澈送衣服去还好好的,只不过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便突然倒在地上,将夫子也吓了一大跳。
后来,颜铭远忙派人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前去诊治,如今还在察看。
“澈儿在哪?”
颜染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让流苏以最快的动作给自己换好了衣服,忙冲出门去。
颜澈被抱回来后,直接挪去了张若庭的秋月阁,此时正在一间偏房内。
到了那里,颜染一股脑的冲了进去,张若庭见是她也匆忙的带去偏房那边。
看见颜澈小小的身板此时安静的躺在**,脸色还十分苍白,颜染便是一阵揪心。
“大夫,我弟弟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只见那老者搭完脉后,眉头便是一阵的紧锁道:“据脉象上来看,四少爷怕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在下也从未见过,所以如今有些棘手。”
中毒!颜染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狠厉,她从没想过竟然有人还会对一个如此幼小的孩童动手,当真是心如毒蝎。
还没等她思考完,大夫又发话了:“四少爷这毒来的稀奇,皮肤的表层也长出了水痘,像是从前天花的症状一般。”
一听到天花二字,整个现场的人不由得哗然一惊。
三十年前,祈国曾有过一次祸事。只因一位老妇曾经身上长满水痘,然后没有及时的隔离,所以导致许多人都染上了。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朝廷花了好多的银子才将此事镇压了下去,但也因此有不少人在此损命。
所以他说出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惧怕起来,立马离颜澈三尺远的距离。
只有颜染冷静的说道:“不会的,方才你还说是因中毒而起,所以我不信。”
说完,她又转头对流苏吩咐道:“去将今日澈儿吃过用过的东西拿过来,请大夫好好检查一番,今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流苏听后,忙退了下去照她说的准备了一下。不一会儿便将东西拿了进来,伸手递给了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