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万物终究难逃一死，就算是九重天界的神尊夏昭，待时辰到时，还是会化为尘埃万物啊。”成昇难得正经一次如此说道，蔓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鬼界与地府收的只有人间的寻常人类，像霜娘娘这种半人半魔的存在，死后还真不好说回去哪儿，她也不是鲛人族，所以归墟也不是她的归宿啊。”蔓枫开始纠结霜娘娘死后的去处，而白梵音却依旧很急于得知墨子息的踪迹。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还活着？”白梵音问道，成昇干笑两声。

“什么叫很可能，他肯定是还活着啊，总不能被封神了吧，诶，对，封神？”成昇被自己的话点到，白梵音也立刻抖擞起来。

“都说狐狸机敏，为何看到你只觉得愚蠢？”赫连允南扫了他一眼，不等成昇反驳便幽幽道。

“神族乃是万物初始便化为的一种拥有无边法力种族，他们是天生形成的，也就是说，其他种族不论修行几万年也不可能成为神。”他顿了顿，垂眸抿了抿杯中的茶。

“至于仙，倒是很有可能，因为万物可以通过修行缓而升天成仙，但那需要有大修为，大善之人方能如此，听你们说的，我觉得墨子息他也没有拯救世人的什么功绩吧？”

听赫连允南如此分析，白梵音心叹果真在理，而成昇则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那不然你说，他在哪儿？六界内还没他个容身之处了？莫非是魂飞魄散了？”

“不会的，魂飞魄散在鬼界也会有记载，但是并没有他的名字。”蔓枫回应，这下，成昇有些泄气般地靠在椅子上深呼吸。

“唉，这可怎么办。”白梵音轻叹一声，忽见面前蔓枫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刚才说到归墟，我忽然想起来，世间有一族可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蔓枫顿了顿，吊足了白梵音胃口。

“那就是南虚之海的鲛人族，传闻他们的国君乃是修行五千多年的鲛人，名叫水千阁，六界万事，可没他不知道的。”蔓枫此话未落，忽听成昇呵地冷笑一声。

“喔，其实你是想让我们用命去给你找找看能不能寻到水小楼的踪迹呗？”

“哎呀，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啦。”蔓枫做出一副“你好讨厌”的动作。

白梵音看了看身边的赫连允南，赫连允南摇了摇头，她继而问道。

“水小楼？”

“水小楼是鲛人族国君水千阁的小妹，算一算今年也有一千五百岁了吧。”

“水千阁五千岁，他亲妹妹一千五百岁？”白梵音嘴角微微一抽，蔓枫嘿嘿一笑解释。

“其实小楼只比他兄长小一千多岁，只是那时时局动**，母亲的死让水千阁很受打击，为了不让妹妹受伤，他便将刚出生的小楼冻在深海之巅，一千五百年前时局平稳后才将还是婴儿的她接出。”

“所以，找这位公主有什么用吗？”赫连允南问道，蔓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成昇，示意他替自己解释。

“水小楼，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但是婚事一直被水千阁拒，九百年前还将水小楼藏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她与蔓枫这小子再出什么状况。”成昇挑眉，如此说着，同时看向了他，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看他这副模样，感觉十分欠打。

白梵音无语，只得耸肩摇摇头以表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