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着方霓的措辞,若有所思地开口:“此事单凭人证口供恐怕不够,你是否有物证呢?”
方霓目前的确没有足够的物证,她思索片刻以后,回应道:“如今物证恐怕也不足够,不如就请仵作来,我们开棺验尸,定然能见分晓。”
听到要开棺验尸以后,马向文顿时急了,拧着眉开口训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这可是你亲生父母,他们都已经下葬这么久了,你个不孝女提出要开棺验尸,你还配为人妇,配为人子女吗?”
方霓听到马向文对自己的控诉,怒极反笑,憎恶地看着马向文,“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孝顺?你也不看看我对你多好,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真以为豢养戏子粉头的事能做的很隐秘么?”
“我若是没有调查清楚,我可不敢控告你们两头毒舌。”
袁蓉听闻这番话,浑然不要脸地反驳,“即便是豢养戏子又如何?不过都是玩玩而已,如今哪个富贵人家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儿子也是挣了银子的。”
方霓将视线转移到袁蓉身上,忽而大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先前我还奇怪为何马向文是这样的,但如今听你一番话,我就当即明白了。你拿着从我家里骗的钱财在外面养姘头的事,是担心无法人尽皆知么?我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拿了我的家的钱财养,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让你的姘头来跟你当场对峙。”
袁蓉没想到方霓的调查如此细致,她抬手指着方霓好半晌,毫无预兆地在堂上昏倒过去。
县令听完他们混乱的对峙,不免有些头疼,歇了片刻以后,问起方霓如今的住处。
得知方霓的居住地以后,县令连忙派人去调查清楚此事。
“今日先退堂,等证据齐全以后,重新开堂。”随着县令宣布的声音落下,众人开始有序退堂。
马向文见方霓走得决绝,试图靠近求情,不料被护卫挡了个严实,根本无法接近她身侧。
“方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你撤回这状书行不行?我往后一定好好对待你和孩子。”马向文卑微地开口求情。
方霓如今自然不至于愚蠢到再相信马向文的鬼话,她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吧。”
见祈求方霓无果,马向文便想着在县令身上下功夫。好在如今方霓家的财产全部由他掌控,他的钱财调动尚且是自由的。
琢磨好以后,他斥巨资购买了礼品,私下同县令见面,奉上礼品,讨好地开口:“县令大人,我与我夫人有些误会,需请你从中调和,这是孝敬您的。”
哪知平日里素来贪墨的县令却一改从前的态度,并没有如他所愿收下礼品,“马公子,此事调查清楚以后自有定论,我从不私底下收礼的,还请你收回去,今日我就当你没来过。”
“您是不是觉得礼不够?那您需要多少,您跟我说,我来准备。”马向文以为是自己送的礼不够,殷勤地询问县令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