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哑着嗓子唤了一句她的名字。
绿芜闻言,当即跪在方霓床边,眼泪似珠串扑簌簌掉落:“小姐,幸好您没事,都怪奴婢之前没多留意,没先帮小姐察觉出风险,才让小姐遭了这些罪。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不怪你,也是我自己被蒙蔽了双眼,往后你就继续好好跟着我。”
绿芜快速点了点头。
见主仆相聚有许多的话要说,秦婉示意梅香同明月一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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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月调养,方霓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已经能够下床自由行走,每日里除了吃喝,就是负责哄哄儿子玩乐,日子过得相当恣意潇洒。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没忘了马向文和袁蓉这两条毒蛇还盘踞在自己家中。
在秦婉确认过自己身子已无大碍以后,方霓同秦婉说明自己想携绿芜去公堂,秦婉不放心,让沈岐派来的护卫跟她一道去往公堂。
到达公堂以后,方霓一纸状书将马向文和袁蓉告了上去。县衙的县令看见她的状书以后,并没有当即宣出马向文和袁蓉,而是当即让衙役退了回去。衙役如县衙若说的退回状书,不耐烦地开口:“马夫人,哪有刚生产完的妇人立马状告丈夫和婆母的?此事你们私底下自行调解吧。”
方霓下意识看向护卫。
护卫利落地出示自己腰间的令牌,而后以肃然的声音开口:“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潦草办案的?我会如实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部上报京都。”
此事上报京都,恐怕全县衙都得换一轮人当职。
衙役看清令牌以后,当即态度大变,笑着开口应声:“都是误会,我这就重新上报县令。”
县令在得知方霓背后有京中势力支持以后,吓得头顶的乌纱帽都险些没带稳,颤着声让衙役去方府将马向文和袁蓉带来。
马向文和袁蓉得知自己被状告时,随着讶异来到县衙。一见方霓,两人便是咬牙切齿,眼里有无尽的憎恨。
县令宣布开堂以后,开始按照流程询问起细节。
马向文和袁蓉此前就已经对好了词,听闻县令询问时,回答的说辞出乎意料的一致,“只不过是与她起了口角,期间我们并未动手啊,对方家父母死亡另有隐情一事更是全然不知,不知这方小姐如今安的是什么心思,竟如此冤枉我们。”
方霓早就猜测到马向文和袁蓉不会承认此事,在县令询问是否有证据时,方霓点了点头,“之前我怀疑我父母死的蹊跷,于是便偷偷跟踪马向文,他去了赌坊,我在赌坊外面蹲守时,发现了附近有个之前同他起了争执的药贩子。”
“当时药贩子因为被赌坊追债,差点被被砍掉双手,我赎了他,他良心发现,告诉我之前马向文在他那里购置了毒药,若大人不相信,可请他来对峙。在他所说的购置毒药的日期没多久后,我父母就骤然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