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笑了笑,专注着继续刻画。
等木板上呈现出完整的悬壶堂标志以后,夜已然深了,月亮短暂地藏匿在云朵后面。
秦婉认真端详了一下木板上的画,越看越满意,开口夸赞道:“你画的太好了。”
“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奖励?”沈岐指了指自己的唇边。
秦婉会意,飞速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快速逃离。
沈岐看着她轻快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
次日,秦婉让梅香等人提前一个时辰来到悬壶堂后院,众人齐心协力开始用油墨给包药的纸张印上标志。经过一个时辰的奋战,囤积了许多后续包药使用的纸张。
梅香清点了一下,再根据近日的看诊量一盘算,慵懒地抻了抻腰,“夫人,这些纸应当够我们包一个月的量了。”
秦婉满意地点了点头,稍作休整以后,示意众人各归各位。
另一边,侍从自被抓入官府以后,经过审问,他对自己售卖伪劣玫瑰膏的事实供认不讳,捕快得令去他房中搜查,很快搜出他售卖玫瑰膏而得到的金银。
由专人清点过一遭以后,捕快核查到数量跟侍从所交代的相差甚多,于是他再次来到牢狱外,询问侍从其余的金银藏在何处。
“你这牟利所得为何只剩下这么一点,其他的呢?”捕快直接了当地询问。
侍从垂下头,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明其余金银的去处,“其余的都进赌场里了,我是因为赌债还不上,所以迫不得已才...”
捕快听到这番话,憎恨地看了一眼侍从。
搜刮出来的剩余金银经过统计以后,均匀地分发给受害者们用以补偿。
“这点补偿怎么够?”其中一位受害者的母亲对这样单薄的补偿十分不满。
捕快有些无奈,开口解释:“卖假药膏的这位是位赌徒,就只剩下一些了。你们先拿着去治疗吧,他被判流放了。”
听到侍从的下场,受害者家属们虽不解气,却也知道无可奈何了。
午间,秦婉要出诊一位待产孕妇家中,路过街巷上时,恰好看着官兵们正拉着售卖假药膏的侍从准备流放。其母追随在身后,痛哭流涕地祈求着官兵:“官爷们,我家里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求你们别将他带走,只要你们不将他带走,让我怎么做都行。”
官兵看老妪上了岁数,不能用太过强硬的手段,只能开口劝解:“你儿子做的事你都知道了,你就庆幸你儿子这次没害死人吧,万一害死人,就不是流放这么简单了。你再追下去也是没用的,官府的批文已经下来了,他马上也就要流放了,你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