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传播的事就越离奇,甚至有人直言神医制作了月事带来抵抗病邪,且在此期间,有些月事不佳的女子使用了月事带,身子状况有所改变以后,将自己多余的月事带分享给自己的好姐妹。
受益的人越多,神医降临这个传闻就越来越玄乎。
“梅香姐姐,你还有月事带吗?我阿姐用了觉得极好,想同你再买些,说是自家小姐想用。”
“我也要我也要,上回的已经用完了。”
梅香时常被人追着要月事带,秦婉得知以后,无奈只能让人多制作月事带。
十日后,药铺在工匠们的建造下彻底完工。
秦婉视察了一遍,确认并未出现任何纰漏,满意地给工匠付了尾款,而后示意侍从将自己提前购置好的招牌摆放上去。
她将药铺起名为悬壶堂,里面分设两个门诊,一个是女子专诊,一个则是普通的门诊。
一切准备后以后,她派人将悬壶堂开业的事传播开来。
市坊中众人得知此事,不免有些讶异。
“这专为女子看病的地方,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看就是个噱头,大概率还是为了挣钱。”
“这可不能这么说吧,我听闻这沈夫人心肠极好,不像是这样的人。”
“现下不好下定论,往后再看看才能知晓。”
为女子开设专诊的消息传播至坊间,自然也传到了当地郎中们的耳中。
东街药铺里,几位熟识的郎中聚集在一起。
“近日你们都听说了吗?那沈夫人开了药铺不说,还开设女子专诊。”
“也不知她开设这女子专诊的意义在何处,为的就是收揽民心?”
“我看就是如此,她真是把我们这儿的风气都搞坏了,亏得大家还称她为神医,我看就是个狗屁庸医。”
秦婉风头本就太盛,如今闹出这一出,有许多人说秦婉是神医降世,普通郎中们自是十分不悦,也十分妒忌。只是碍于秦婉身份特殊,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公开叫板。
“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咱们这儿的生意迟早没了。”
“我看不如这样,每个上我们这儿看病的患者,我们都告诫一番,让他们千万别去那个悬壶堂,只要我们说的次数多了,大伙儿肯定都不敢去了。”
郎中们商量一致以后,开始按照计划行事。
由于患者们本就对女子行医心存怀疑,听到平日里能治好病的郎中如此诋毁秦婉,自然偏听偏信,不敢轻易关顾悬壶堂。
是日,悬壶堂首日开业,却是无人问津。梅香在门边守了好半晌,见始终没有人影,难免有些焦灼:“夫人,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秦婉却一如既往十分淡然,“没关系的,慢慢来,咱们毕竟刚开业,不急于一时。”
她话音落下不久,门口忽然出现一道佝偻的身影,上门是一位步伐蹒跚的老妪,梅香连忙上前将人搀稳,一边往里走,一边耐心询问:“婆婆,您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就是想抓些药,平常外面的药铺太贵了,听闻你们这里刚开业有折扣,我过来瞧瞧。”老妪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