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沈岐的人吗?他又不是亲自看守程有光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简直是胡说八道,乱说一通!”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周副将手底下的人不就是掌管牢狱的吗?不信周将军自己回去好好数数,不就知道了吗?”
“这件事恐怕将军还要找你问罪。”
周副将怨恨似的瞪了眼云河,这个小狐狸,他爹也是个狐狸,老狐狸教小狐狸,不过云河背景显赫,的确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沈岐这个草莽出身的将军压他一头他心中就很不满了,没想到云河一来他倒是连说句话都是错的。
“你们真是颠倒黑白,不可理喻。”他骂骂咧咧出声,“程有光逃走了,你们就等着被朝廷问罪吧。”
“就算程有光不逃走,朝廷就不会问罪了吗?咱们这是私自抓人,还没有得到上头的允许。”云河反问,“周副将还是太年轻,不懂人间的险恶,怪不得只能留在南阳郡做个副将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副将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要继续留在南阳郡,本就想找上面他的靠山将他捞回去,结果信件送了不知道多少日,依旧半点音讯都没有,想想周副将便如鲠在喉。
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偏偏云河哪壶不提提哪壶,把他给气了个半死。
这时沈岐从营帐中走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身凉气,手里则是捏着朝廷的信件,“明日回京,陛下速令我班师回朝。”
云河一听,顿时皱起眉头,和沈岐想法一样,该来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陛下定然是知晓了这边的动静,恐怕朝廷那边定然不好过去,也不知道此行是福还是祸?
沈岐长叹一声,目光则是带着几分犹豫望向外头,秦婉的伤势未好,又要舟车劳顿,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本来还想多等几天,等秦婉伤好些了再出发。
“城外退兵了。”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满脸欣喜报信道。
沈岐面上缓和了几分,程有光知道打不过,总还算是识相。
“既然如此,南阳郡没有什么后患之忧了。”他守在这里的确是浪费时日,只是周副将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一想到明日他就要被留在这里,心底的怨气越发浓烈,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就是离去,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满。
身后云河在他还未走远就开始轻叹道:“终究是一枚弃子……”
那个真正下棋的人还没有浮出水面呢,就算浮出来了,也不一定是他们能动的了的。
周副将不由的加快脚步,一想到那人的手段,他就有些毛骨茸然,正当他走回营帐时,有士兵上前递上一封信。
信中内容自然带着几分难以捉摸,那人的字迹很奇怪,写的很潦草,特别难受,人瞧上几眼都有种想当场撕掉的冲动,到底写了些什么破玩意?看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