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光冷笑：“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宰了你，再宰了那几个小的。”

“程大人说的是，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些价值可言，程大人无非是不想我再继续靠近于大人府邸罢了，那我就不去了。”

程有光好笑一声，“不去？你可是背着我偷偷去了不知道多少次，难不成，你将孩子放在那里了?还是，发现了什么?”

“程大人放心，不会有下次。”秦婉冷静开口，语气分外低沉，她撇了眼那只滚在地上的人头，目光平静，“程大人还是将这东西带回去吧，不吉利，留着自个儿摆着看也好，给别人看也罢，丢在我这里，对几个孩子不好。”

程有光见她冷静到极点，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威胁这个女子？他完全想不通，甚至完全想不懂，这样的女子……他嗤了一声，“果真和沈岐一样讨厌。”

何止是讨厌，简直讨厌到了极点。

要不是受制于这个女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之而后快。

跟沈岐一样的女子。

……

于悠然在府中走来走去，听说程有光一早就去了驿站，她情绪就莫名有些控制不住，那个叫秦婉的，当真这么厉害，能拴住程有光和沈岐两个人的心？

看程有光这跑驿站的次数，比一个月在她房中得次数还多。

爹爹一走，她就没了依仗，本以为程有光会待她好，如今看来，她面色瞬间冷凝下来，到底是她看走了眼。

“香菱，我要见大人。”于悠然沉声，就见香菱面色极为犹豫，“大人他，他不愿意见您。”

“闭嘴！”于悠然沉声，“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去告诉程有光，他不来见我我就死给他看！”

香菱撇了一眼盛怒中的于悠然，缓缓点头。

有时候还是要给夫人几分薄面的，香菱这点是聪明的。

然而程有光根本不想见她，这是府里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只有于悠然自己不认清事实罢了。

程有光自然不愿意搭理那个疯女人，不过那个姓于的，不能继续将他放在于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