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曾阳立马松开穆小小的手。不舍得从床边起开，腾位置给穆常天。

穆常天几步过来，手在穆小小的额头上试了试，确认没事才开口说道：“刚刚张妈来看你，你知道吗？”

穆小小闪着透亮的大眼睛，茫然地摇摇头。

这时，曾阳插话。“那个张妈，不看清楚，大惊小怪的，我们还以为你……”

后面的话曾阳没说下去。

穆小小睁着单纯的大眼睛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常天摇头，温柔的眼神对穆小小说：“没事，虚惊一场。”

穆小小也没执着问下去，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穆常天抚了抚穆小小饱满的额头，“睡吧。”

穆小小乖巧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到穆小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穆常天才起身离开。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微顿，转身对曾阳说：“今晚你别回去了。”

曾阳：“？？？”

穆常天继续说：“你就住在小小的隔壁吧。”

曾阳听了心中一喜，激动地说：“好的穆爷。”

“别睡得太死。”穆常天提醒。

曾阳做了个立正的站姿。“Yes！穆爷。”

穆常天斜了眼兴奋上头的曾阳，最后才放心地下了楼。

张妈还跪倒在原来的地方战战兢兢，仿佛受到的惊吓不小。

穆常天停下脚步看了几秒，旋即走上前问：“张妈。”

张妈瑟缩了下肩膀回头。看是穆常天，连忙想要起身。可腿软得几次都没站起来。

穆常天干脆弯腰把张妈扶到沙发上，又递了杯水给张妈。

张妈畏怯穆常天的身份不敢伸手接。

穆常天笑笑。“张妈，你在我这里少说也做了二十多年了。仅仅一杯水，不用紧张。”

张妈抬眸看了看穆常天，才慢吞吞的伸手接过水杯。

“喝口压压惊吧。”

张妈抿了几口，或许是水的温热有了真实感，又或许是穆常天耐心的口吻让张妈有了一丝安全感。渐渐的，张妈脸上的惊恐退却。

穆常天这才开口问：“刚刚楼上发生了什么？”

张妈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将要再次掀起的恐惧说：“小小小姐她……”

“小小怎么了？”

张妈：“小小小姐好像在自残，而且…而且还吃自己的血。”

穆常天：“吃自己的血？”

张妈心有余悸的点头。“小小小姐好像变了，跟原来一点也不一样，我不小心撞见，小小小姐似乎不高兴，可事后却又让我把看到的一切的一五一十的跟穆爷您说。”

穆常天幽深着眼眸问。“你看到了什么？”

张妈把上楼发生的一切经过一字一句跟穆常天复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