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岁以下掌握集团，还能处理好这种突然严重的事件，确实只有我和顾容昊。”程晋南也不谦虚坐在沙发上后交叠双.腿半开玩笑道，“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意见？”

余成闻言翻阅文件的手指一顿，嘴角微微**后将文件丢在桌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字：“说。”

“想听意见还敢跟我这么二大爷的，你是第一个。”

这个时候程晋南竟然还开起玩笑。

余成终于瞥了一眼程晋南，面色稍有缓和，“你说不说？”

程晋南微叹一声，继续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A交给你信任的代理总裁，然后回美国亲自处理你父亲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你父亲和威廉的律师篡改遗嘱的话，这件事很严重，你不能包庇你父亲。”

“就这样？”余成本来是凝神认真听讲，想来这个家伙会给自己什么好主意。

结果就这个？

他还真是有点失望。

对面余成的不屑程晋南不以为意，“这只是为了树立你自己的形象，至少这样做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你不知情。”程晋南顿了顿，“但你也不能跟这件事完全撇清关系！”

“什么？”余成不解地看着程晋南。

这件事他本来就不知道，更和他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撇清。

“即便你确实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但是外人不这么想，现在的人都喜欢阴谋论。”程晋南微勾着唇角，“你如果完全撇清关系，而且大公无私地把自己的父亲送到警局，只会那些喜欢阴谋论的家伙说你是个不孝子让你父亲背锅，找替罪羔羊……”

余成一惊，这一点他确实没想到。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这件事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但他根本没有想到人性这个东西。

“所以等会你们公司的声明说以及回美国后查清楚所有事情的声明书，你都要数出自己的一二三罪名，看客要的不是你清白的自证，而是忏悔的认罪。”他微笑，“当然，你的罪实在但可以忽略不计，这可是个很伤脑子的东西。”

“还有吗？”刚开始觉得他说得很简单，现在余成完全知道为什么程晋南会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他对人性了解的透彻。

程晋南并未立刻回答余成，他抬眸看过余成几秒才吐出最后的一道坎：“和顾容昊合作。”

“……”这是余成完全不能接受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和顾容昊合作。

“和你合作不一样吗？”余成脸色微差，“如果仅仅是为了维持A的运营稳定。”

“不一样。”程晋南道，“你和我的关系是朋友，我跟你合作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我仗义相助自己的朋友，对我确实有好处但于你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他面色严肃地给余成分析，“你跟顾容昊是敌人关系，通过之前的事情外界差不多已经认定你和他就是水火不容血海深仇，如果他这个时候主动出来帮你，那就说明即便是你的敌人也信得过你的为人！”

程晋南说着停顿半会儿，“他的帮助对你至关重要。”

程晋南的话很在理，余成也听得进去。

但顾容昊……

“他会帮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余成叹气。

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不是真得和程晋南以及周步青的父亲谋夺过顾家的财产，但他得知是顾容昊夺走余家全部的时候，那种恨……像是从地狱幽谷里的爬出来的怪物瞬间将他侵蚀。

即便是到现在他也未曾有半点舒坦过。

他对付余家，余成又对付他，现在自己却又要他的帮助？

何其可笑。

“找晓晓吧。”程晋南见他闷声不说话，便给他提醒道，“说动晓晓等于说动顾容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