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昊告诉晓晓，这场车祸其实就是那四个人要斩草除根，这是后来蒋云山告诉他的。

车祸发生后，兄妹两个同时被送进医院，好在两人都没什么大事。

晓晓肚子饿吵着要吃东西，顾容昊偷偷跑出医院给她去买，回来的时候晓晓已经不见了。

他把医院每个角落都找了过来，又在附近找人问了三天，但都没有什么结果。

他那时候也不过十二岁，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顾容昊被送到寄养院，几天后蒋云山从国外回来把他接走。

“从我被接去蒋家的那天起，我就被蒋云山丢到古格去锻炼。”他唇角稍有弧度，“告诉你，我十八岁前都没上学。”

“后来呢？”

“后来……”他轻轻摇头自嘲，“十八岁，蒋云山送我读经济，一年内让我修完所有该学的课，然后让我打理古格。”

“那你是怎么认识步青的？”晓晓刨根问底。

“我虽然很早就读完经济学博士，不过我也没就此止步，除了上班然后就是窝在大学图书馆。”他揉了揉鼻尖，“我在学校的第三年也就是周步青来的第一年。”

“你们，该不会……”

“是。”顾容昊又是自嘲，“我和她在一起过两个月，但你放心，我没对她怎么样。”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那时候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十二岁之后我真得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好心情，感觉做什么事都充满元气，吃什么都是甜的，我想我会娶她，所以就跟她回了一趟家，见了她的父母。”顾容昊笑出声，“真是幼稚！”

晓晓看得出他眼里的苦味。

“当我见到她父亲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跟她根本没有任何未来！”

晓晓疑惑但没有问出口。

她知道顾容昊会说。

可她等好久，顾容昊也没有再说话。

但也是这沉默的片刻，让她想通所有一切。

周步青的父亲一定是除程国栋外另三个人中的一个，否则以顾容昊怎么可能对付周家？

他曾经那么喜欢的女人啊！

他怎么忍心去伤害她？

“我活着只有两个理由，一找到你，二报仇。”

顾晓晓明白所有的一刻，他也恢复了平日一贯的微笑但这笑冷得渗人。

“周家……”

“是助理。”顾容昊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根被揉捻过的香烟，又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烟头。

星火燃烧得特别快，他没有抽烟只是看着它一点点被燃烧掉而后笑着道，“我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放弃我生存的意义！”

看着似有撒旦附身的顾容昊，晓晓心里很难受。

一直以来血海深仇就是他活着的全部，可这一切不该是他一个人去承担。

“哥，明天陪我去一趟公安局，我想改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