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栋说完先行离开，顾晓晓随后才跟上节奏。

出门以为余成已经走掉，可是一转角却看见余成正冰冷地盯着自己。

看着余成，她莫名觉得心虚。

“余成？”

顾晓晓开口打招呼。

“顾小姐。”余成挑眉做出请的姿势，“董事长让我送你回去。”

好生疏的语气。

可是这也是意料之中吧，于成本来就是程晋南的人。

她摇手说不用，可余成却坚持要送她，表示这是他的任务。

坐在后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驾驶位上的余成一句话都没有说。

临到目的地时，顾晓晓终于忍不住问出话来，“你这是替程晋南恨我吗？”

余成没有回话。

顾晓晓想解释，只好装作不经意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余成还是没有说话。

“余成，我们还是朋友吗？”

余成突然踩刹车，停在路边，继续沉默。

“下车，到了。”

很久之后，余成终于说话，然而却是请她下车。

“你能听我解释吗？”顾晓晓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重复强调这句话两遍。

余成终于松口，“解释？你跟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余成是她的朋友之一。

可她的这话却换来余成的一声冷笑，“朋友？你凭什么做我的朋友？”

顾晓晓完全愣住，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余成，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不知道过了几分几秒，她才哼笑一声，讽刺道，“还真是主仆！”

她打开车门，随即下车！

顾晓晓，你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人了！

“嗙”一声，她重重地关上车门，径直走向别墅群。

可她每走一步，心里就难受一分，什么时候自己的身边都开始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了？

“顾晓晓！”

余成突然下车叫住她的名字。

她脚步微微停住。

“别把自以为当做是真理，在你想要收住自己的时候麻烦你也去睁眼看看别人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余成冷声说完后，她就听见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

再回头，后面空空如也。

顾晓晓打电话给吴娇娇，几番试探就知道，原来公司上下都以为她是请的病假，而且这几天公司的气压特别低。

程晋南的脾气比以前更暴躁，动不动就甩脸发火，以前那叫冷面总裁，现在简直是暴君。

吴娇娇关心几句后就挂断电话，顾晓晓心头开始微乱——程晋南是因为自己才变得喜怒无常吗？

程国栋的话还有余成的话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