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看来又是一肚子的气。

“你又在气什么，我已经听你话换衣服上去跟顾容昊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顾容昊对你这么好？你没想过傍上他能过上好日子？”

程晋南就挡住她的路，冷声问道。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每天想着怎么去利用别人？”顾晓晓挑眉反嘲讽。

程晋南扯着嘲意，“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以顾容昊的身份地位，你不可能进顾家的门。”

“我有自知之明，像你们这种肮脏到极致的人，配不上我！”顾晓晓双手推开程晋南。

程晋南倒退一步，顾晓晓终于离开换衣室，她一直往前走，而程晋南则大步跟在她的身后。

“顾晓晓，你说谁肮脏！”程晋南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甩在墙上质问道。

“你不肮脏吗？”嘴角一丝冷笑，讽刺道。

“我有你脏？”程晋南双手锁住女人的肩骨，将女人继续强按靠在墙上，挑眉讽刺尖锐道，“你上过几个男人？程成？丁山？还有没有其他男人，顾容昊是不是你下一个目标？”

“我就算被丁山睡，也是被你害的！”

“呵！”

程晋南继续冷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气，从顾容昊指名道姓要她的时候，他就生气，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个狐狸精，太会勾人！

“反正你也是被程成睡过的破鞋！”程晋南已经口不择言。

“程晋南！”顾晓晓恨不得扒了这个男人的皮，“你可以闭嘴了。”

程晋南深邃的眸子尽是寒光，他狠戾地盯着顾晓晓，“脏女人！”

他狠狠地推了一把女人，随即站直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向电梯。

顾晓晓一个人留在长廊，依着墙壁，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为什么程晋南要选择自己做棋子，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尖锐地刺痛自己？

作为执棋的人，她明明帮着他达到所有的目的，可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她只能失声痛哭在这条空无一人的长廊。

她整整哭了一个小时，然后在附近重新订了一间房，她并不想回去面对程晋南，看见他，她就会想起那个脏字。

浑浑噩噩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打车回到海江市。

回来后的第二天正好周日，她准备在宿舍宅一天，整理整理心情，毕竟明天上班要见到程晋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一直睡到九点半，她才起床煮早饭，正打算两顿并一顿随便凑活一下，余成却打电话过来约她出去吃饭。

本打算拒绝，可余成说因为和欧式的单子已经以一年期合约签下来，所以明天会召开一个会议，这个会议和顾晓晓直接相关，有些事情必须要和她说清楚。

她实在找不到拒绝余成的理由。

来到相约的火锅店，一眼就看见余成在那边点餐，她直接走到余成那桌，直接坐在余成的对面。

“来了？”

“嗯。”

“你先点餐，我去个洗手间。”余成起身走向洗手间。

顾晓晓拿起菜单打钩，三分钟后，一个身影直接回坐下来。

“这么快？”她笑道，抬头把菜单递给对面的人，“你再点……”

她的笑容立刻僵硬，来不及放下菜单，就要背着包离开。

“对不起。”程晋南轻声对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道，“我不该说那些话。”

顾晓晓捏紧手上的菜单，不置一词，随即离开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