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路过席修的时候故意传递了一个眼神,“记得带回来给妈看看。”
他妈走后,他爸又板着脸变得严肃了。
“这个女孩子,父母车祸不在了吧。”
席修欲开口,他爸就接下去说了。
“我说了没查就是没查,他父亲的案子是你陈叔经手的。”
“我当年听说了一些。”
“那孩子现在状态怎么样?”
果然如他所料的担忧。
“很好。”
本来是不怎么好的,但是因为有了他,现在确实很好。
“那就好。”
他父母都没有反对,这下可以消除小姑娘的担忧了。
席父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给他,牛皮纸的封面上用法文写着“幸福”。
这是他父亲的亲笔书。
“别辜负女孩子。”
“我不会。”
翻开第一页,特大号的字体写着,“少年光阴镌刻一生幸福”。
他差点忘了,他的父母是初恋,一段惊心动魄,轰轰烈烈的年少爱恋。
席修重新把书合上,“谢谢爸。”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如果席修还有个妹妹,他爸是不是还是这么冷。
末了,男人又叮嘱了一句,“改天带回来吃饭。”
“好。”
从书房回去后,准备给时稚九回信息,但又担心她已经睡着了,万一把她吵醒。
但是不发又怕她担忧。
权衡之下,还是回了,“只有你一个,这辈子下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哇咔咔咔!席修,ua!”
......
一声悠扬的手机铃声彻底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时稚九。
“MUA是什么意思?”
“......”
他一定是故意的!
但时稚九还是演示了一遍,“就是...ua”时稚九对着手机屏幕狠狠亲了一口,发出了一声ua。
这下他应该明白了吧。
“不懂。”
“笨蛋!”
“实践性的东西更容易理解。”
“......”
他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了,哼。
“十九,下个月来我家吃饭。”
时稚九心一紧,抑制不住的紧张,对了!“下个月要野营的。”
还好,还好,有野营这一关挡一挡,她真的没做好准备。
“你一个月都在野营吗?”
呃......
“那倒没有。”
“我会安排好的。”
“嗯,那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吗?”
“会得,早点睡,不许再看手机了。”
.
时稚九一会儿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和往常一样去舞蹈房练舞,结果遇到何珊珊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走近一看才发现何珊珊在往她的舞鞋里塞碎玻璃渣子。
时稚九惊得连忙冲上去想要推开她,结果怎么也使不上劲,反而被何珊珊钳住了脖子,她要掐死她!
她大喊,却没人救她。
时稚九突然浑身一抖,从梦中惊醒过来,不断的揉、捏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有伤口,只是个梦。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刚才在梦里好像听见何珊珊问她为什么要抢走席修,想到这,时稚九一个激灵。
等她洗漱好出门,席修依旧站在老位置等她。
今天去的比往常早一些,班里只有零星几个同学在背英语,写作业。
两人坐下没多久,洛阳和厉明哲就到了,厉明哲给他们仨一人丢了一个三明治就去训练了。
时稚九不明所以,“她最近怎么训练的那么勤快?”
洛阳心满意足的咬了口三明治,“啊——真香!他最近市里有比赛,后续能加分。”
说着就往前教室前面走去。
时稚九:“他干嘛去?”
席修一本正经的说胡话,“没事。”
何珊珊看见洛阳在自己桌旁站定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事吗?”
他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将包装纸丢到她课桌边挂着的垃圾袋里,一手撑着何珊珊的椅背,一手搭在她的桌面上,凑近何珊珊的耳边,“给你看个东西。”
洛阳这番表现让何珊珊心里忐忑不安,“什么?”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被血染的半红的玻璃碎放到她桌子上,何珊珊身子往后一缩,又被洛阳给摁了回去,“熟悉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何珊珊的声音微微颤抖,有些停顿。
洛阳又靠近了她一些,“听不懂是吗?”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洛阳一边说着,一边从何珊珊的桌肚最深处掏出一面镜子。
眼神玩味的看着她,“这是什么?”
“你瞎吗!”
何珊珊故意抬高声音,想让其他同学听见。
“再喊响一点,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丑事。”
她果然噤声了。
“一个女孩子,留着这碎镜子干嘛呢?”
“洛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阳挺起身,状似无所谓的伸了伸懒腰,而后拿起那块碎玻璃片放进镜子里,没有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他们是一体的。
“何珊珊,你这是蓄意谋害啊,搞不好把自己弄进去啊,这么貌美如花的年纪,可别犯了错。”
何珊珊咬牙,“要你管?”
“如果你不怕,可以试试。”
洛阳的表情很吓人,连时稚九都被吓到了,推了推身旁低头看书的席修,“洛阳他怎么了?”
“不知道。”
“他的表情好吓人啊!”
“他的事情你别管。”
“噢。”她继续偷瞄着两人。
洛阳离开的时候拿走了她的镜子,“既然都送出去一小块了,那剩下的一大块,我也带走了,下次给你买块新的。”
何珊珊课桌底下的双手无处安放,慌乱之际更多的是愤怒,看来她低估了时稚九的本事,一个两个都为她倒戈。
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