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突然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十九,过去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你也该拥有幸福快乐的,有时候别把生活想得太复杂,我们都在,你别怕。”
她知道时稚九在害怕什么,她就怕自己前一秒太过开心,后一秒就会有同等的悲伤降临下来。
也不知道她的鼓励能不能给她当一剂强心针。
“如果我和席修在一起了,许安然接受不了怎么办?”
她在问陈思卓。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我有把握。”
顾夕发出哦呦一声,“看来你们都脱单在即啊,毕业旅行是不是能六个人一起去了?”
时稚九看着没心没肺的顾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她不明白陈思卓的有把握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们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陈思卓不愿意讲,她便也不问。
下班高峰期已经过去了,这会儿严重堵车的状况差不多也结束了,顾夕说任西宁要和她一起吃晚饭,就先离开了。
“那我也走了。”
陈思卓:“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时稚九刚走到马路边,陈思卓就拨了个电话,“您好,201病房的小姑娘醒了吗?”
电话那头的护士去201探了探告诉他醒了。
“好!我马上来。”
晚上,时稚九坐在书桌前,翻着她这些年收集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席修的背影,少有几张是正脸。
暗恋到明恋,到互相喜欢,她走了说长也不长的距离。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她悄咪咪的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韦斯城。
怎么又是他!
她正转身要走,就听见韦斯城喊:“我知道你就在门边,快给我开门!”
靠!这都能知道?她故意没穿拖鞋,小心翼翼地摸过来的,还是被发现了。
无奈,只好走去开门。
嘴里一边碎碎念道:“你不会大晚上的让我教你写作业吧???”
韦斯城赶紧从她开的一小道门缝里钻了进去,“快点,快点,我想喝水。”
他就跟老熟客似的,直奔她家的冰箱而去。
时稚九看着地上的脏脚印,嘴唇紧抿,郑重其事的喊了正在喝水的某人一声,“韦斯城”。
“嗯...”韦斯城不在意的应着,还一边咕噜咕噜的喝着她冰箱里的冰矿泉水。
时稚九的心中激起怒火,“你他妈是做贼被抓了吗?一身泥弄把我地板全脏了。”
韦斯城连灌下两瓶水,才缓缓转身看向时稚九,“我刚...”
“韦斯城!”
时稚九大吼一声。
“干嘛!吼什么,你他妈吓我一跳!”
时稚九面目狰狞,“你的脚...流血...了...”
韦斯城低头一看,两个膝盖上全是血渍,不过流出来的血已经凝结了,他若无其事的耸耸肩,“噢,没事儿。”
“没事你个头啊!不知道还以为我谋杀你!”
......
“韦斯城,你到底干嘛了?”
“刚刚骑机车,碰到个水坑,摔了一跤。”
“???”
时稚九没忍住笑了,“你是猪吧?”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
她一边嘲笑韦斯城,一边走过去找医药箱。
时稚九踹了她一脚,“腿!”
韦斯城瞪眼,“你是毒妇吧,那么狠?”
“闭嘴!”
时稚九给他用清水擦拭了几下,索性伤口没有很严重,用碘酒涂了涂,然后用纱布轻轻的包了一层。
“唷,手法不赖啊!”
“你不会摔在我家小区的坑里吧?”
“那倒没有,在我自己家小区那边摔去的。”
那他还特地赶来到她家来包扎?
韦斯城看穿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这不是想找个地方清洗一下,怕我妈打死我,顺便告诉你一下,小心着点何珊珊。”
“嗯。”
韦斯城前后不到五分钟就走了。
时稚九看着窗外的夜景思绪飘远,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玄关柜上放着一个袋子。
是礼盒装。
不知道韦斯城什么时候放那的。
她打开手机,果然有韦斯城的消息,“那是我妈让我送给你的,让你校庆上穿。”
里面是一条粉白色的芭蕾舞裙,时稚九心水的很。
“谢谢。”
韦斯城的妈妈是一个舞裙设计师,幼儿园的时候知道自己儿子班上有个小姑娘特别喜欢跳舞,就前前后后送了好多条舞裙给她,后来时稚九有了点成就以后开始参加各大比赛,舞裙都是韦斯城妈妈设计的。
后来她不跳了,韦妈妈还惋惜了好久,这回听韦斯城说她又要开始跳了,二话不说就连为她量身定做了一条。
时稚九试穿的时候,席修的电话来了。